许是被路过的人正好救走了。”刘林慧安慰道,“母亲吉人自有天相,好心人必有好报的,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你说得对,我们一起等,等你母亲回来。”刘伯乐此时手里还拿着刚才刘林慧递给他的妻子的嫁妆册子,“对了,好好的为什么提起这块玉?”
刘伯乐情绪比刚才好多了,刘林慧从父亲的怀里退了出来,指着父亲手里的嫁妆册子道:“就在刚才,我在华哥儿的身上看到了这块玉。”
刘伯乐道:“你说什么?”
“我在华哥儿的身上看到这块玉。”刘林慧补充道,“华哥儿的金项圈上的挂着的一个金镶玉的坠子。那块玉就是母亲贴身的那个玉,只不过被他们多镶了个金边。”
“你不会认错吧?或许是人家哪里寻来的和你母亲的一模一样,也是有可能的。”刘伯乐道。
刘林慧摇头道:“这不可能。父亲可还记得那块玉缺的那一角?当年我顽皮,还被父亲训斥过呢。”
“你可看清楚了?”刘伯乐看到女儿毫不迟疑地点头,马上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眼疾手快的刘林慧给拉住了。
“父亲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华哥儿,顺便再问问你二叔是哪里寻来的玉。”刘伯乐激动地道。寻了多年,可算是得了妻子一星半点的消息,他不能错过这个信息。
“母亲生死不明,敌人尚在暗处,父亲这般冒然前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刘伯乐被女儿这一说,反倒平静了下来:“你是说,你二叔他有可能参与到当年的事中来?”
刘伯乐这话是在问刘林慧,更像是在问他自己。素日里遇事最是冷静的他,只要一遇上跟妻子有关的事,总是不能理智对待。刘伯乐揉搓了几下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您想,这块玉佩如今挂在华哥儿的脖子上,是不是说明有两种可能。二叔或是在母亲出事的时候得的,或是在母亲出事后无意中在市面上购得的。”
刘伯乐点头。刘林慧继续分析道:“如果是在母亲出事的时候得的,那二叔可能也参与到那件事当中。如果是在母亲出事后得的,那就说明有人在母亲跳崖后见到过母亲。”
刘伯乐激动地道:“就是说你母亲也有可能没有死?”
刘林慧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人救走了母亲,但没有救活母活,而他却拿走了母亲身上值钱的东西。不过这种可能性,刘林慧选择没说,她不忍心在刘伯乐心伤处泼冷水。
刘林慧将册子从刘伯乐的手中拿了过来,重新用手帕包好,暂放于桌上,准备等会走的时候带走。她倒了一杯茶给父亲:“太后省亲,驾临源城,父亲是一城之主,理应陪驾才是。怎么那天父亲会不在当场?”
刘伯乐接过刘林慧递过来的怀子,并没有喝,听闻刘林慧的话,更是直接将杯子放在桌前:“当时我接到皇上密令,临时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而太后那里早在前一天为父就前去参拜过了。太后在为父拜见的那天说了,她连赶几天的路,累坏了,让我们官员近日不要去打扰她。”
“既然是这样,那母亲呢,母亲怎么好好的跑到太后的跟着?”
“你母亲,”刘伯乐回忆道,“太后那天派人来府上说是想吃你母亲亲手做的水晶红枣人参糕。你母亲就做了糕点给太后送了过去。”
刘林慧冷笑道:“父亲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应该不会。”刘伯乐摇头道,“当年事后我也怀疑来着,就好像有人事先就算计好了一切。可是我暗中察探了许久,多番核实才确认那些挟持太后的人,确确实实是前朝逆党。”
刘林慧道:“父亲难道没有怀疑过皇上?”从父亲被调出去开始,应该就是暗处之人别有用心的算计开始。
刘伯乐果断摇头:“皇上是不会和前朝逆党勾结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皇上将您调出去,如果不是太后想吃糕点,母亲就不会出事。”刘林慧道。
刘伯乐否决道:“皇上没有理由这样做,你母亲没有显贺的家世,于利益上又没有碍着他们,皇上和太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后宅妇人如此大费周章呢?而且那件事上太后也受了不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