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祖母因着这件事情恼上了祖父,甚至还吵闹着和离,他们夫妻二人,也因着这件事,感情生份不少。祖父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和心思,最终才获得了亲祖母的原谅。自那以后,祖父是怕了心大的丫环们了。因此,自那以后,他裁撤了外院所有侍候的丫环,他贴身侍候的人都换成了小厮。
老太太的爬床虽然让她成功地成为祖父生平的第一个妾,但她除了儿子,跟本得到不丈夫的半点宠爱。很长一段时间,老太太在这个府里成了一个透明人,主子不喜,下人不理。后来老太太的好命再一次降临,她的亲祖母死后,祖父无心再娶,府里又不能没个正经的女主人。祖父便做主将老太太由妾提为继室夫人。
“大爷在里面吗?”刘林慧问道。
书房门前守门的小厮恭敬地道:“在的。”
刘林慧本还想主让小厮给她进去通传一声,但这个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父亲刘伯乐对着她笑道:“慧姐儿,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快进来说。”
刘伯乐的书房面积很大,布置上以大气简约为主。主位后边的墙上悬挂一幅巨大的《万马奔腾》图,顿时吸引住了刘林慧的目光。因着原主的影响,她现在对琴棋书画颇为上心。
“父亲,这是母亲做的画把。”刘林慧道。原主的画艺自小是由母亲亲自教导,因此她对母亲的画风很是熟悉。
妻子的死是刘伯乐心中永远的痛,很多时候,他不敢去回忆,也害怕回忆。过去越美好,他的心也就越痛苦。刘伯乐顺着女儿的目光抬头看画,眼里流露出说不尽的沧桑。他长叹一口气,半天才道了一句:“这是当年你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母亲的死,她也很难过,不过看着父亲这般,她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题,刘林慧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刘林慧拿出她手里用手帕包裹着的,母亲的嫁妆册子对刘伯乐道:“父亲,我过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和您说。”
“什么事?”刘伯乐将视线从画移到女儿身上。
刘林慧把手中的嫁妆册子打开,翻到那块玉的那一页,再递给了刘伯乐道:“父亲你可还记得母亲的这块玉佩?”
“记得。你母亲生前一直都戴在身上,怎么了?”刘伯乐问道。
“那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戴的这块玉?”刘林慧道。
刘伯乐陷入回忆,左右思索过后,才道:“我记得出事的那天上午,你母亲送我出门子的时候她还戴着的。后来,我走之后,源城出现了一伙前朝逆党,挟持了当时在源城省亲的太后。你母就为救太后,最后……”
刘伯乐说到这里,双目早已通红,眸眶含泪,声音哽咽得厉害,双唇撤颤抖得仿佛再也说不出话来。刘林慧也跟着他难过起来。父女两个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刘伯乐才道:“那个时候你母亲正好在太后跟前,为救太后挺身而出,自愿作为交换的人质。那伙人将你母亲绑上山,等我赶到的时候,就只见到逆党们一地的尸体和悬崖边上挂着的你母亲的衣服布料碎片。”
这还是刘林慧第一次听说母亲当日遇害的全部经过。当年听说母亲出事,原主的性子,就只顾着伤心,而父亲心痛难当,也不愿意多提当日的事发经过。而皇家也只是说母亲大义救下太后。许是太后这次受了不小的惊吓,皇家人也不愿多提当日之事。
“都是那些逆党,我刘伯乐此生誓要彻底清除前朝逆党,将他们碎尸万段。”刘伯乐咬牙切齿地道。
刘林慧眉头皱得死死的,父亲说的这些,乍一听合情合理,可是仔细想想,又经不起推敲。刘林慧抱着情绪过于激动的刘伯乐,将头靠在父亲的怀里,轻声安抚道:“放心,那些伤害母亲的人,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找出来的。”
过了一会,刘林慧看刘伯乐情绪稍稍平静了些后,才道:“父亲,也就是说,那天您在悬崖边上,并没有看见母亲的尸首,那块母亲贴身戴着的玉呢?”也不怪原主大意,连母亲的尸首寻没寻着都不知道。那时听到母亲遇害后,以她那样一个锦软的性子,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除了哭还是哭,再加上那个时候原主才十一岁。
“没有,你母亲的墓里葬的是她的衣冠。至于那块玉当然也跟着你母亲一块不见了。”刘伯乐道,“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到你母亲她并没有死。只是这几年,无论我如何都找不到她。崖下我都让人翻遍了。”
“母亲也许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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