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怡懵怔的看向他,脸上因为厨房的热气熏上了抹微红,带着恼羞成怒的情绪质问道:“你这一言不合就撩人到底是要干嘛?”。
顾安向她走了过去,身高差迫使她只能仰视着他,其实顾安不算壮,是那种穿衣显瘦脱有肉的类型,可能是他气场太强,她感到浓厚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使得她本能性的想往后退,他就像是逗弄着猎物的豹,饶有兴味的看着猎物挣扎、四下逃窜,然后再从容逼近,重新掌控局势。他由着她往后退,厨房本就窄小,她稍往后退,腰就抵在了洗菜池的边上,冰冷的不锈钢透过衣服渗进了一些凉意,让她从这种窘迫的情形中冷静下来,顾安身体压了过来,距离近到她清楚的能从两个衬衣扣的间隙处窥视到他坚实的胸肌,她的腰被温热的掌握住,接着手心延着她的后背向上滑过,她的脸紧贴在他胸上。
“所以,你还是不要做饭了,等着吃就好。”,顾安从她身后取下漏勺,在她前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教育小朋友:“面条熟了后,要过道凉水。”。
沈乐怡咬着牙,瞪着他:“这样有劲?”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三番四次的撩拨她,说什么女朋友,他心倒是挺大的,还嫌她凉水泼的不够透心凉?
顾安很认真的回答着她:“有劲,过了道凉水,更有筋道了。”话里有话,像是在表达他的态度。
她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心想这男人也真是自负,不过是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他女友,不过是自作主张以进为退的提出了做床伴的建议,想借此打击他骄傲的心。他果然懂是很懂女人,先是帮她解围,然后让她再此陷入窘境,接着又出手相助,简单的一顿饭。像是两军对弈,他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她差点就陷入了温水煮青蛙的困局之中,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沈乐怡调整好笑容,指着面:“可惜,我这人做饭的风格一向是大刀阔斧,水深火热间来回折腾,到最后面都得坨,学不会你教的。”说完,有些挑衅的扫了眼顾安,转身就走。这个男人真的就是欠治。
“你可以坚持,但我不会放弃。”顾安轻笑了声,并不在意她是否听到,专心的把面过水、沥干,盛好,然后擦干净手,把面端了出去。
餐桌上气氛热烈,董琪本就善于应酬交际,得知杜明玮是箱包设计师,一直让他讲些设计的故事和行业相关的趣闻,而杜明玮谈及到本职工作也一改往常稍显木讷的形象,妙语连珠。
沈乐怡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董琪耷拉着脑袋趴在桌上,肩耸动着,她还以为是踩到了什么雷点,勾起了她的伤心过往,手刚触到她肩上,董琪五指张开捂着嘴抬起头,嘴边还挂着汤汁,笑的不能自理。沈乐怡见状指指嘴角,董琪一边找纸一边笑:“哈哈哈,他们太乐了!我给你讲讲。哈哈,等我...等我喝口水,咳,哈哈,咳咳咳......”,一旁的杜明玮连忙帮着找纸,给董琪拍背,怕她呛到。
等董琪冷静下来的时候,顾安已经入座,刚煮好的面条已放在桌上,董琪清了清嗓子:“友情提醒下,先别吃面,先听我讲完啊!刚才我俩聊天,说起艺术系,我一直以为艺术系的男生都那种...”董琪停下来想了想,手在空中划了条波浪:“特别飘逸,特有情怀的那种,就问他你们晚上宿舍闲谈是不是都特别有艺术范儿,抽个烟都能想出七八首诗来。你猜他怎么说?!”。
杜明玮笑着接口道:“男生宿舍不分系别的,都是抠脚大汉。”董琪夸张的带着笑继续说道:“他说他们宿舍晚上无聊的时候喜欢听广播,因为那会没电视,宿管还严,跑不出去,没办法,只好听广播打发时间。还专门听那种卖男性三无神药的广告,他们打赌输了的就得装患者打电话过去调戏主持人,有次他输了。他打电话过去了。”。
董琪讲到这,压着嗓子学起了主持人,带着种老中医的深沉:“这边又接到了一位患者的电话,哎这位患者不要着急,慢慢说。你都有什么症状?”冲着杜明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参与情景对话中。他有些犹豫,董琪甩过去一个眼神半是鼓励,半是胁迫。于是杜明玮立刻进入了状态,声音带着难以启齿和焦躁不安,像极了有着多年隐疾的落魄男子。“我…我…那个…有点…有点不对劲…”,董琪立刻配合着:“这位患者,不要急,慢慢说,我这里都会给你指导!让你重振雄风!”。
“就是,小便老是分叉。”像是下定决心般,男人还是倾诉了出来。
“哦,这个是很常见的,尿/路感染,你吃xxx药,二个疗程就好!还有别的问题吗?”,老中医对旁边的女主持人表示这儿都不叫事,通通都要八个疗程起治的病,你这两个疗程就能治好!没办法,药好!病必除!
“那…那要是大便分叉怎么办呢?”,中年男人仿佛在绝望中抓到了老中医这根救命稻草,紧握不撒手。
“嘟嘟嘟嘟…喂…喂…喂?这位观众可能信号不好,咱们现在接听下一位患者!”老中医人工学起了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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