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半刻也难有结论。
禹风寻沉默着,待大家安静下来,说道:“锦囊之事,我回去便开始着手,亦会请家父协助,提供有关朔方的人情脉络。”
“再次谢过风寻,鼎力相助,不知何以为报。”令珂有些惭愧。
禹风寻道:“令姑娘言重了,若能寻到那几个小贼,也是造福南离。”
“少爷,酒已经温好。”摇曳的火光里,小慕晃了晃火塘边的一只青壶,沁人心脾的香气袭来,再看他,已然呲着牙垂涎欲滴。
随后他率真笑言:
“我曾随父亲去过朔方,城镇全是炎炎大漠,除了牛羊,漠上古酒尤其甘醇!小慕,替几位满上茶水,我敬各位一杯。”
“好嘞,茶也是好茶,有句话说的是——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此时两齐全,烦恼忧愁”
小慕说着,将浓香四溢的茶水,一一为大家斟上。
禹风寻拎起一壶古酒,直接仰着头豪饮起来,小慕也跟着爽快的对饮。
“咕唧…”
令珂咽下浓郁醇香的茶水,完全傻眼,南离东震,都是内陆小城,不像草原沙漠地带的人豪放爽朗,大多内敛温吞,哪怕喝酒,也只是端着小盅抿一下、吞一口,第一次看到这不羁的架势,着实震惊。
“以茶代酒,敬风寻,敬在座的各位。”元尘也将茶水,一饮而尽。
令珂:“当真如此好喝么?”
见令珂咂舌的看着,禹风寻放下酒壶,手搭在膝边:“要不要尝一口?”
“好呀,我还未饮过酒,不知是何滋味。”她饶有兴致的应道。
禹风寻拿起酒盅,为她满上:“这酒烈,令姑娘就当品尝。”
一泓烈酒才入口,令珂已经被辣得眼泪汪汪,狂饮茶水:“赐人美酒,究竟是罚还是赏…”
大家笑。
“所以令姑娘更觉我戒酒不可惜了。”禹风寻笑道。
“是,还是说说剑法吧,听起来就很厉害。”令珂抱着茶盅,兴致勃勃的看向元尘。
“煅魂剑法,至今无人修到最高境界,我也只是尔尔。”元尘为令珂添了些茶水。
接着讲道:“此原为师祖、师祖母,伴侣同修所创之法,需要男女同济,才能修得最高层。只可惜僧道侣难得,心魂交融的世间就更少有了。”
令珂:“仗剑天涯都是独行最洒脱,练就一身绝世功法济世救人才好,怎能被儿女情长束缚。看洛渊和虞苏…”
“令施主可知,心为主,法为客,万法随心,而情字却是炼心的根本。”元尘笑言。
令珂似懂非懂,摇了摇头:“虽不完全懂。但听你这么一说,我晓得你们的师祖师母,一定有段动人的故事。”
千叶也将口中百合急急吞下,兴致盎然的问道:“宗祖之事,我也想听…”
“说说吧,谁人不想知,绝世高僧是如何历练而成的。”小慕喝得面红耳赤,凑了过来。
元尘徐徐道来:“既然都想听,我就一说吧。
师祖他曾是冷血剑客,为当时势头最强的天门山剑派卖命,斩尽仇家对头,一把剑上不知刃了多少血。”
大家一齐认真聆听。
元尘继续说:“他的妻子,一直陪在左右,与之不同的是,她温柔善良,是一位济世救人的道医。
师祖杀业太盛,而立当年业报缠身,突然身患恶疾,大病不起,到了生死攸关之境,为了救他,她以自己的魂换命。”
千叶有些惊诧:“元尘师兄,我所学之中,未曾听过以魂换命的说法啊…”
元尘点点头:“她并未找佛道,而是把心神给了恶邪,这是唯一的方法,于是一夜之间成魔,再不是曾经的她。”
说到这,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禹风寻也唏嘘道:“仙身成魔,比付出性命还要惨烈。”
令珂道:“为了心爱的人这么做,她应该不会后悔。”
她追问:“后来呢?”
元尘接着说:“后来师祖离开了天门山,带她卸任远走,由于道医已然成魔,心性异变,两人总是在斗法。基于真挚的情感,从未分离。
最后竟然因为不断的博弈,修成了煅魂剑法。可惜祖师母,越发无法自持,心魔频繁发作。
偶然一次,她的心魂离体,嗜杀了许多无辜,甚至有她曾救济过的孩童,祖师母在清醒时无法接受此事,了断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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