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连他的终身幸福都不顾吗?”
“我可没有这样的女儿,我的女儿静媛早就嫁作他人妇了,我不记得我还有一个女儿。”
夏守拙已经不愿承认静媛是夏家之女。虽然静媛不是没想到他爹会狠心拒绝,但当真的处于这样的境地时,她还是感到很心寒。
她推开魏黎初扶着她的手,上前说道:“好。爹,既然您不愿再认我这个女儿,那从今日起,我就不再是夏家的人了,世上从此再无夏静媛。日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我不会再到夏家打搅您,也请您不要再管我的事。告辞了,夏老爷。”
言讫,她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以最符合礼仪要求的姿势行了礼(这是她从小在夏府接受的训练),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魏黎初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句告辞的话也没说就追静媛去了,撇下夏守拙一个人在厅中气得面容扭曲、双手发抖。
魏黎初追上静媛,但并没有即刻出言安慰,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夏府,回到马车中。
穆月白始终在马车里等着,见他们两人上来谁都不开口说话,静媛虽侧脸躲避,但仍能看出她脸上和眼眶都红了。
穆月白向魏黎初问道:“不顺利么?”
魏黎初没答,只是摇了摇头。
静媛在车里,穆月白不好继续再问,便命车夫驱车去同艺馆。
路上,魏黎初看着静媛失落地靠在车厢上,自己也不住地在忧愁中沉浮,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他极想安慰她,但几次都欲言又止。
直到马车停在同艺馆门口,静媛要下车时,他才对她说道:“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做,你回去安心等着便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静媛颔首回应,但她心里的愁苦也不是魏黎初的一两句话就能抹消的。虽然夏家已没有她可留恋的人和物,但毕竟是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是她前十八年的家,要一下子割弃又怎能斩钉截铁。
魏黎初待静媛走进馆中,才放下车帷。穆月白在车中问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魏黎初叹息道:“她与她爹断绝了父女关系。”
“事情怎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怪我,我不该让她回去受这个辱的。我此次与她同去才知道她出逃的真正原因,她在夏家一定过得很辛苦,因为夏府从上至下根本没人在乎她。”
穆月白道:“你也无需自责,要发生的迟早会发生。夏府那边行不通了,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等我爹他们来了再随机应变吧。可能还是得先去找大嫂,争取她的支持。不知我大哥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
穆月白觉得此事变得好生麻烦,便感叹道:“若是当初夏守拙直接把静媛许配给你不就不必绕如此大的弯了嘛。”
魏黎初不禁笑道:“你说得容易。当初静媛还没认识我,依然会逃婚,那时我娶的就会是她姐姐。”
“如此说来也是。看来你们是注定要经历些坎坷才能修成正果了。”
上天让本不可能相遇的两个人相遇,却又在他们之间设置重重障碍,这是令人最为无奈的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