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拙得知静媛竟然带了个魏家的人回来,心中更是怪她不知好歹。但是魏黎初恐怕早已知道静媛和静姝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此事报与他爹。那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还是别有所图?
他猜不到魏黎初的来意,决定小心应对,他嘴角立即现出慈祥的长辈的微笑,“原来是世侄啊,看我,竟然没认出来。世侄,快请坐。来人呐,上茶。”
静媛和魏黎初都没想到夏守拙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快,虽然他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却比刚才震怒的样子更可怕。
夏守拙让魏黎初坐了,待下人上完茶才说道:“世侄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如今应该是在穆王府中做穆王的伴读才是,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王爷可知道?”
“王爷当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就在贵府门外,不然我也不能私自逃出来啊。”
夏守拙道:“你说王爷就在府外,那他为何不进来?”
“王爷说这是夏家家事,他不便掺和,便不进来了。”
“原来如此。但王爷在外,我们却不去迎,未免太过失礼了。”
“这点您大可放心,王爷不会计较的。”
“那就好。不过,王爷倒是很眷顾世侄啊,不仅让你出宫进王府做伴读,还准允你拜亲访友。想煊儿入宫那几年,我们父子几乎就没见过面,他回来时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夏守拙跟魏黎初说话虽然语气和缓,但却是绵里藏针,处处针对魏黎初。
魏黎初只得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是啊,我与父亲也是难得见上一面。此次能来拜访,还是我向王爷再三恳求,他才勉强答应的。所以,请恕小侄毫无准备就贸然来访。我来府上,一是想拜访一下世伯,把我爹、大哥还有大嫂不日就会到京的消息告知您,到时您与大嫂又能父女团聚了;二是有一事想与您相商。”
魏黎初提到“大嫂”两个字让夏守拙很不自在,他避而不谈这事,“你说有事跟我商量,是何事啊?”
魏黎初看了看静媛,说道:“就是静媛的事。世伯,我与静媛已相识多时,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且……我们已两情相悦,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恳请世伯成全。”
夏守拙又吃了一惊,魏黎初这初次拜访还真是送了几份大礼。
“你们?”夏守拙的脸上再一次密布乌云,“这是怎么回事?静媛,你说。”
静媛应声屈膝跪下,“爹,我与魏公子是在同艺馆相识的,如今已互许终身,求爹成全。”
夏守拙闭眼吸了一口气,走到静媛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左脸上。魏黎初见状,忙过来护住静媛。
夏守拙额上暴出青筋,对魏黎初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世侄,这是我们夏家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
随后,他又指着静媛说道:“好个夏家小姐,先是逃婚,后又在外与人私定终身,还敢回来求我成全。成全什么?你不都把事情做完了嘛?还要我这个爹做什么?我让你做魏家媳妇,你不愿意,如今还想要光明正大地再嫁进去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从夏家走上魏家的花轿的。”
“世伯,我们纵然有过,但静媛毕竟是您的女儿,你就这么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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