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想要?”白衣男子低头在唐一刀的耳边轻喃,呼出的热气让唐一刀心慌,脑中忽然闪现出一副画面:一个肥胖,油腻的男人赤身裸体的压着身下的女人......想到这,唐一刀心中的恶心和恐慌袭来,让她瞬间清醒。
白衣男子把唐一刀放在了床上,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擦,另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纱裙。
唐一刀猛地张嘴咬白衣男子的手指,不料白衣男子收回了手,扑了个空,她死死的咬着牙,瞪着朦胧的白衣男子,趁白衣男子起身喝茶的功夫,她起身,拿起旁边的花瓶砸过去。白衣男子拿出玉扇一挡,花瓶在空中碎掉,唐一刀怔住,满眼的不可置信,又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她满头大汗的要去捡地上的碎片,刚弯下腰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接着看到霍文石推门而入,她松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九姑娘。”
这白衣男子正是九州,她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一刀,“带回去吧。”
霍文石脱下外衫盖在唐一刀身上,摸了摸她滚烫的脸庞,眉头紧皱,抱起来就往楼下去。
楼下混乱,老鸨生气的骂着“晦气!晦气!丢出去!”没人注意到他们。
霍文石回到客栈时,九州已经坐在房中,她看着坐在那看书的楚岸,想到在街上时,那算命先生拉着楚岸,一脸焦急的说着:“不可,不可。”到底不可什么,也没说个明白。九州心想这只不过是骗钱的把戏罢了,又淡淡的说:“过来。”待楚岸放下书,看向她时,她才缓缓的说:“给我洗手。”
楚岸面上挂着浅笑,起身去窗户那把铜盆端到了桌子上,仔细,认真的洗着九州白皙的手指。
“王爷。”霍文石安置好唐一刀赶来汇报。
楚岸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进来。”后,拿出手帕欲要给九州擦手,九州挑眉,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了一个小球,她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从里面飞出一块手帕,她接过擦了擦手扔在了桌子上。
楚岸拿着手帕的手顿在半空中,看到霍文石推门进来,他默默把手帕放回怀里,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医师已经珍治过了,唐一刀被下了春月药,身体虚弱,一时半会不能恢复。”霍文石一想到刚刚唐一刀昏迷在床上,脸上的脂粉显的她更加英气,一张红唇低喃着他听不清的话,走时还拽着他的胳膊不松手的磨模样,脸上一红。
“雇辆马车,明日出发。”楚岸翻了一页书。
“是。”霍文石并没有离开,其实他很疑惑,在街上,有人把银子撒在他的脚下,他就猜到是唐一刀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支开他,好去刺杀王爷,可等他赶到时,王爷和九州已经回了客栈,几经打听才知道唐一刀被带到春华楼了。春华楼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他本想着唐一刀是太子的人,让他自生自灭。但又想到王爷留她有用,就不得不赶去相救,可在那里却看到了九州,一个打扮男人磨样的九州。
“无人识九姑娘,不易落下把柄。”楚岸心知霍文石的疑惑,出声解释道。
“王爷英明。”原来王爷早就得到情报了,这小镇虽然不大,也保不齐有认识王爷的人,霍文石欲要离开,又想起在春华楼大厅看到的事情,有些犹豫的问道:“王爷,回来时我看到一个疯傻的残废人被打死在大厅里,应该是爬出来时吓到了客人,要不要我再仔细的查一查?”
楚岸翻书的手一顿,皱着眉头没有抬头:“不用。”说完又迟疑了一下,对着走到门口的霍文石说了一句“好好葬了。”
“虚情假意。”九州笑着嘲讽楚岸的所为,为了收买唐一刀,不惜绕路来到这小镇,故意把人带到小时候噩梦的地方,透露信息给霍文石,这一切,都是楚岸的把戏,“你说她要是知道死的那人是谁会怎么样?”
“这,就得问太子了。”楚岸毫不犹豫的回答,这里的事情不日就会传到京都,唐一刀不会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人还会活着,这么多事情加起来,背叛,是早晚的事情。霍文石心善,一早告诉他没什么好处。
九州望着楚岸没有再说话,她早就知道楚岸心思深沉,城府极深,没想到他还如此心狠。这天下可不是软弱无能的人能拿的,不枉自己下山一趟,这戏可比那光秃秃的山上有意思多了。
天刚亮,队伍就出发了,唐一刀因身体虚弱躺在马车里,她醒来时看到枕边包着一串糖葫芦,想到急得满头大汗的霍文石推门救她的情形,嘴角轻轻扬起,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一路无阻,很快队伍就到达了京都。
楚岸平安的回到了京都,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厢房?这一路我不说话是给你面子,到了王府你让我住厢房?”九州看着这孤零零的房子,眉上染了一些怒气。
楚岸皱眉,瞥了一眼身后的李忠,“把梅院收拾出来。”说完就离开了。
回京的第一件事应该进宫禀报,楚岸来不及换衣服就出了门。
“姑娘,您先稍坐会,我这就带人去收拾。”李忠弯着腰,恭敬的说着,这厢房离王爷最近,本想着这王府要迎来女主人了,不曾想这只是王爷的一厢情愿,他在心里惋惜着,留下了一个丫鬟,步履蹒跚的往梅院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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