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大概是人类最永恒的话题,从来没有人可以准确描绘出爱情他本身,是什么样子。
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就有千千万万种爱情的模样,有的人热烈痴狂,有的人静默无声,有的人百年不悔,有的人刹那情动。
爱情大概是这世上最难以令人琢磨透彻的,他仅仅比女人为什么会生气更为难以作答。
但鱼非池知道,石凤岐是爱自己的,不管他这份浓烈炙热的爱会持续多长时间,此时的他,过往的他,都是真切地爱着自己的。
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是,鱼非池很是坦承着面对着自己身边的感情,不管是音弥生也好,石凤岐也罢,鱼非池从来都清楚,这些沉重而热烈的爱意,都不是她能回应得了的。
就像石凤岐所说,她是一个极为令人心寒的女人,哪怕她看着对谁都很好,胸怀宽大,可以包容原谅诸多事情,但其实,她不会对任何人的爱情,作出令人期盼的回应。
也不是什么冰山美人不屑这些爱慕着的情意,更不是看透红尘再也不相信爱情,原因只是在,鱼非池万分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不适合她。
音弥生不适合,鱼非池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世子妃,成为未来南燕的皇后,那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更何况,本也就没有动心。
石凤岐不适合,因为石凤岐从来都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石凤岐。
如此清醒理智的鱼非池,实在让人难以亲近,万分寒心。
哪怕,此时的枫叶如火,少年的眉眼开阔,情话灼得她心中发痛,想要答应他的冲动就在嘴边,鱼非池也依然可以凭借良久的沉默来使人一点点的感到绝望。
石凤岐缓缓合眼,轻声说:“所以,你还是要去月郡,还是不希望与我在一起,是吗?”
“我……”
“早就没有月郡了,非池,那里早就不是白衹的月郡了,你回去那里做什么?”石凤岐他问。
“落叶归根,养老等死。”
“你不如直接说,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就是不想我缠着你,你就是希望你永远是自由的,不被任何人束缚,你不如直接跟我说啊,何必要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不喜欢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
他突然大声起来,从枫树上一跃而至鱼非池跟前,双手抓着她的肩,眼神像受伤的小兽,悲痛而疯狂:“鱼非池,我不会让你走的!”
“其实你知道,我不适合你,石凤岐,你需要一个留在你身边坚定不移支持你跟随你,可以助你成大事,可以帮你定天下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的,懒懒散散,只图自己过得好的小人物。七国战场,我难以登堂。”
鱼非池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连语调都拿捏得很温柔,哄小孩子一般,生怕哪里惹怒他。
“你是想说你是为了我好?”石凤岐挑起眉,睨着她。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鱼非池很是体贴地说,觉得少年郎这样执着不太好,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嘛。
“胡说!”石凤岐骂道,“你怎么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是为我好?你凭什么私自决定这就是为我好?我要怎么好凭什么不能我自己做决定!”
鱼非池觉得,这样小孩子家家的争吵是没什么意义的,大家都是明理的人,事情说开了,就可以了,再争执下去也得不出结论,毕竟大家的观点是如此的不一致。
所以鱼非池掰开石凤岐的双手,点头干脆道:“再见。”
“谁要跟你再见!”石凤岐一把拖住她的手,力气大到要捏断她的骨一般,“老子就是不走!有本事你让南九把我打走啊!破瘸子我三招放倒他!”
鱼非池十分痛苦地拧眉,最怕就是他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简直是横竖听不进去道理。
“干啥!算我倒霉,这辈子栽你手上了中不中?”他气冲冲地吼着,连大隋话的口音都出来。
石凤岐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他活了这快二十年了,从来都是淡定洒脱风流不羁的公子哥,身边的女人围了一坨又一坨他也没有动心过,好不容易遇上个自个儿打心眼眼里边边喜欢的,怎么还是个死活瞧不上他的?
他觉得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他都快把自己放在鱼非池脚板心下边让她踩着了,还要被她赶走。
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死活都说不听的女人,软硬不吃,强弱不受,气得他都快要炸掉了。
他气冲冲拖着鱼非池往前走,动作因为生气所以显得笨拙又好笑,鱼非池被他拽在身后,不小心笑出来。
“笑什么笑!真是够了!”石凤岐骂一声。
夜间鱼非池悄悄叫醒南九与迟归,准备趁夜离开,结果走出去未多远,石凤岐驾着马车在半道上等着:“想连夜赶路啊,上车啊。”
午间鱼非池趁他去买干粮,再次叫上南九与迟归又准备跑路,刚跑出不到三百米,石凤岐提着一包点心等着:“饿得等不及了啊,吃吧。”
鱼非池将那包袱往地上一扔:“石凤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的就是你,给我上车吧你就!”石凤岐一把推开南九与迟归,扛着鱼非池就把她扔进马车里。
鱼非池觉得她心甚累,在马车里托着个下巴唉声叹气。
“小师姐别怕,等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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