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不敢多问,您也别多问。”
然后小哥他潇洒转身,一辆马车拖着几小箱子的银子金子的,就走了。
石凤岐坐在这钱庄对面的茶馆里嗑着瓜子儿,看着那辆打着世子府家徽的马车缓缓离去,笑叹一声:“这音弥生啊,就不能好好做个玉人,少动感情吗?真是烦死人了。”
候赛雷给他添一杯茶:“音世子对鱼姑娘,似乎很是用心。”
“就你话多。”石凤岐白他一眼。
“家里来消息了,那话多的小人,我是说还是不说呢?”候赛雷笑道。
“赶紧说。”石凤岐放下瓜子,连忙坐直了问道。
“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候赛雷说。
“这可出奇了啊,商夷呢?后蜀呢?”
“也没有。”候赛雷说道,“依我看,余岸买奴隶这事儿要么做得太低调,什么痕迹也没留下,要么,根本没做。”
石凤岐若有所思,细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把这消息先压一下,等到非池问起了,你再告诉她。”
“为什么?”候赛雷不解道。
“让她觉得她比我聪明啊,免得说我欺负她。”石凤岐道。
“可是依小人看,鱼姑娘根本就知道余岸没有买过奴隶,她查的是银子的走向,而不是奴隶的走向,这就证明了她根本不相信余岸买过奴隶,这钱庄的事也是证明,她要追的是钱,不是奴隶。”候赛雷觉得近来公子智商有点着急,好心提醒。
公子他一拍候赛雷脑子:“她查的是银子,可是世人要知道的是奴隶,余岸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除了要把银子挖出来之外,更要把他没做过好事的伪善皮囊撕掉,这才能真正的打击到他。否则这长宁城的权贵总是能替他开脱,他们完全可以说这些银子是后来他们暗中给余岸的,不图名不图利,只图做好事不留名嘛,你懂不懂了!”
候赛雷恍然:“原来如此。”然后他又问道:“不过公子你先前叫我去查的那几个人,我也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
“那几位大人,都不干净得很啊。”
“这是废话,我要的是他们的幕后主使。”
“说来您别奇怪,没有幕后主使。”
石凤岐端起的茶杯放下,疑惑道:“没有幕后主使?”
“对啊,他们各自为政,平日里也少有来往,最多的接触就是在余岸的事情上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支持的人。”候赛雷也觉得疑惑,“这太有问题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是余岸的人。”石凤岐皱着眉头。
“不能吧?余岸一个破落候门,他们支持了也无用不是?燕帝明显不会立余岸为储君。”候赛雷提出疑点。
“对啊,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们还要聚集在余岸身边呢?余岸还有什么后手是我们不知道的?”石凤岐低语。
石凤岐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没有说出来,只是望着早已消失在街头不见的世子府的马车,神色深邃。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鱼非池正与南九准备着点心给楼下辛苦看帐册的众人送去,石凤岐上去帮忙,顺道把今日在钱庄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他可没那么坏,音弥生做的这个事儿的确是有利于他们行事,石凤岐不会抹杀了他功劳。
鱼非池点头说:“嗯,看来我这边也要加快进度了。”
“你之前叫南九去查街上的奴隶,查得怎么样了?”石凤岐问道。
“没什么进展,他们每天白天上街来宣扬奴隶等着解救,晚上回到余岸府上休息,一切正常。”鱼非池说。
“总觉得有问题。”石凤岐敛着眉。
“肯定有问题,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鱼非池说,“对了,老将军说的那事儿,你怎么想的?”
那事儿指的是老将军坑了鱼非池一把的事儿,石凤岐拍着胸脯说交给他,老将军看不顺眼的人小年轻由他来解决,鱼非池不必操心。
鱼非池隔三差五要给老将军报告一下进度,总得问问石凤岐。
“一锅端,一网收。”石凤岐笑道,“一个个来多没意思。”
鱼非池眯眯眼:“真的?”
“假的,有点麻烦。”石凤岐很是坦白,“等我想明白一个问题后,就应该有脉络了。”
“你行不行的啊?不行跟我说,这可关系着将军府那边呢。”鱼非池皱眉。
“你要不要试试我行不行啊?”
“得,晚上咱两练练,谁不来谁怂。”
“我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