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而齐若谷的这番话,也是十分合她的心意,一时间她是乐得满是笑意。
而这时,她的目光触及到一边的曲柳,又慢慢迎上前去,笑着道谢:
“刚刚曲公子仗义而出,为我出声,实在是十分感激,多谢曲公子了。”
曲公子?
齐若谷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边的男子,知晓其心思,也就没有戳穿。
而曲柳则微微作了个揖,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姑娘不必如此,今日之事,本就是那些伪善之人的错,曲柳也只是看不惯,心下不爽,若是不出来说上几句,怕是心里难过这关。”
恰有一阵风拂过,那面前女子的面纱轻轻飘扬起,曲柳随着那飘起的轻纱,眼神逐渐带上了深意。
刚刚齐若谷与女子说话时的情形,曲柳身在一旁,看得是真真切切。
齐若谷不过是一句笑谈,说这方子与楚王郡主所写很像,而后又指出了其中相像的字,而这女子,则像是受了惊一般,其后便十分匆忙将药方写好收了起来。
对,十分匆忙。
虽说女子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神情,且之后还做出玩笑的模样,可曲柳分明看见了,递完方子后女子顿时松懈下来的神情。
那是极度紧张后,放松的样子。
不过是说她的字与楚王郡主字像罢了,这普天之下,长得相像之人大有人在,莫说那字了,根本无需如此紧张。
而女子如此,只能说明一点。
曲柳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而后又与面前的女子话了开来。
待得那方子抓来被熬成药汤,喂了那病人喝了下去后,楚晚宁等人才止住了话,仔仔细细盯着那患病的人。
虽说药到病除非一日之功,可楚晚宁清楚记着,那书籍上曾说过,这第一服药,喝下去后,病人的一些身体上所有的轻症便会减轻。
譬如因病发红起红疹的皮肤,在喝了药后,便会慢慢消退,而酸痛感,也会逐渐降低,之后再随着药剂的加大,那些深处的病就会紧跟着好转。
她的这方子,究竟能否起到效果,只需等上一等,便能知分晓。
除了楚晚宁,场上的医者们也都秉着声息,死死盯着那病人的反应。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见那病人终于有了动作。
本一直挠着痒痛苦不堪的人,此刻却是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喜色,而后继续看去,他身上的那些小红疹,颜色不再那么红,消退了不少。
病人感知到了身体的变化,欣喜开口:
“身上不痒了!”他举了举手,“手上脚上的酸痛似是也好了许多,没之前那般难忍了。”
这就对了。
楚晚宁此刻是真的安心了,笑了笑,对场上医者们投来的惊奇神色全然无睹,继续嘱咐着:
“这只是第一服,能减轻你的这些轻症,只需再喝上几服,定能药到病除,不过在服药的这些日子里,切忌要饮食清淡,休息好,不可过于劳累,否则怕是会影响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