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更是无人敢话了。
心高气傲的医者们,自是不愿见着楚晚宁出风头,可有了刚刚的事,一个个也不会妄自出言嘲讽,只是带着考量的目光,心里头暗自讥讽着,等着楚晚宁丢脸。
齐若谷在一旁,倒是来了兴致,命人去拿了笔墨来。
只是与那些医者们的惊愕不同,他没有半点诧异。
与楚晚宁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楚晚宁的脑子里,总是有着他们这些寻常医者们没有的主意,且此人是有着真才实学的,毫不夸张地说,假以时日,若是与他相比,他都不定能赢过此人。
楚晚宁依着自己的想法,将方子迅速拟了出来。
齐若谷于一旁,细细瞧着她的方子,过了半晌,突然出声:
“姑娘的这一手方子,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楚晚宁心下抖了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她手中的动作未停,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开口问道:
“不知齐神医想起了谁?”
齐若谷又盯着那药方看了看,笑着回应:
“楚王郡主。”
“姑娘有所不知,那日楚王郡主的身边有一人得了病,寻人来安乐坊请了医师,正是我前去看诊,不过当时紧急,待我去了之后,发现郡主已经拟好了药方,与我对了对,我觉着那药方刚好对症,便就依着郡主的方子了。”
齐若谷想起了那时的事,笑意更甚:“那日可是我最为轻松的一次出诊,去对了对药方便拿了银钱,因此印象倒十分深刻些。”
他指了指那药方上的字:“楚王郡主有点医术在身,可我身为医者,自是需谨慎再谨慎,那日她开的方子我便看上了数遍,反反复复确认没问题才命人去用,你瞧,你这字与她的习惯,便如出一辙。”
齐若谷在那药方上搜寻着,似是又发现了些什么。
楚晚宁心下一滞,手中的笔差点就没能拿稳。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那日为木樨请的医师便是安乐坊的,可竟然就是眼前的齐若谷,好巧不巧,这齐若谷对她的方子看了那么多遍,对于她的笔迹自是要熟悉些。
若是任由他继续看下去,那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
楚晚宁写得飞快,不敢有半点磨蹭,将方子写了好,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按照这个去抓药,而后熬上即可。”
说完,她才如释重负舒了口气,似是带着好奇,望向齐若谷:
“若非齐神医,我还不知楚王郡主竟也会医术,如此看来,这女子为医者,我倒不是头一份了,日后有楚王郡主在前,我可安心不少。”
她这也是玩笑话,听在齐若谷耳里,却是以为她是为今日的情形而伤怀,摆了摆手安抚着:
“这本就没有律法规定,女子不能为医,真正行医救人者,从不为这些虚名所累,今日这些人的话,你不必在意,只需心怀病者,便是良医!”
见话题悄然被逆转,楚晚宁心中的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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