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乡是距离省城最远的一座城市,需要2个小时的路途。
因为对案情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事先思考准备的必要,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听着催眠曲一样的发动机轰鸣,李修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还能依稀听见刘队不停地拨打电话。
下高速的时候,他被收费站前的减速带颠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转头对驾驶员说:“睡得好香,到了?”
驾驶员点了点头,看见刘队正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发着呆,于是问道:“刘队身体不舒服?”
“贺法医没有来。”刘队摇了摇头说,“没案子觉得空虚,有案子了又觉得死者可怜。”
“确定是命案了吗?”
刘队点了点头,说:“在住户院内屋后的古井里发现两具尸体,高度腐败,防毒面具带了吧?”
“带了,在勘查箱里。”李修林说,“听说经过现场简单勘查后,没有头绪,但基本确定是盗窃转化抢劫的杀人案件。”
我低下头默默思考着。
“这个地方盗窃案件很多。”李修林说,“我曾一直担心会出现盗窃转化的杀人案件,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如果是流窜作案就麻烦了,估计难度不小。”
“抓紧去现场吧。”刘队镇定地说,“想那么多也没用。”
我们在李修林的指引下,绕过了交通堵塞的市区,从绕城公路直达位于a城烟台乡的边缘地带。
这里一马平川,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在初秋的金色阳光下,绿油油的庄稼整整齐齐。
在成片的庄稼地中央,依稀有几栋红砖黑瓦的民房。数公里外,就能看到民房的窗户上反射着警灯闪烁的光芒。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现场。这是一座宽敞的院落,但屋子看上去很破旧。
警戒带内穿着现场勘查服的警察忙碌地进进出出。
a城公安局刑警支队分管刑事技术的刘队一眼就看到了拎着勘查箱的我们,一边说着:“省厅同志到了。”一边快步向一行人走去,伸出了他宽厚的手掌。
“两名死者是这座院落的住户,是一对70岁左右的老夫妇。”简单的寒暄后,刘队介绍道,“有一对儿女,儿子50岁,一辈子没有结婚,在福建沿海做点儿小生意,据说入不敷出,和家里来往也很少,通常两年才回来一次,女儿44岁,和女婿两人都在江苏打工,死者的外孙20岁,在省城念大学。”
李修林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还是两层小楼呢,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院子不小。”
“据说这家祖上很富裕。”刘队说,“不过到死者这一辈就渐渐败落了,据了解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死者70岁了还在种地,儿子每半年会从福建寄一笔钱过来,不多,也就几千块。”
“寄钱?”听到这个词,李修林立马敏感了起来,“那今年下半年的钱是什么时候寄到的?”
“我们正在设法和死者的儿子联络。”刘队说,“不过通过简单的初步勘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现金和贵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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