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前面的阿方开车。
车子很快就平稳地向前滑去,疾驶的车子带着她穿越霓虹和夜色中的城市。
她把这个城市称之为石头森林,而她是一株开着苍白花朵的植物。
双层的车窗玻璃将车内隔成一个安静的世界,越发显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自己脱,总比被我扯坏了的好,你觉得呢?”
她脸色煞白,瞳仁却漆黑幽深,隐约察觉出他今天的反常,平时很严谨的男人,面对情事也不是不分场合纵欲过度的人。
宋冉手心都是汗,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多呆一分钟都是煎熬。
良久,她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衣服,半褪的大衣,已被揉乱的衬衫,就在她把手探向身后去解挂钩时,他忽地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倾身过来,微醺的酒气喷在她的颈侧,“我来。”
他双手绕向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解开那扣子,然后又沿着中线缓缓往下,在纤细之处流连,再沿着美好的曲线一寸寸地往下走,细细品味着。
如同是对待这世间少有的美味,分明早已经馋得垂涎欲滴,可就是舍不得轻易入口。
她的忍耐也已快到极限,不得不咬着牙问他:“不就是那点子破事吗?你能利索点吗?”说着,她强行站起身来,佝偻着腰去褪身上的打底裤。
再豪华的车子也是空间有限,她有些站立不稳,身子一歪竟直向着地面栽了过去。
他这才伸手一把抄住她,手臂从后绕过来,继续去做她未能完成的事情,然后把光洁如婴儿般的她揽入怀里。
她身体隐隐战栗着,眼中也蕴满了泪,低声说道:“贺延深,你就是一混蛋。”
“我是。”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却带着情动。
身后传来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她知道那是腰带扣发出的声音,缓缓地闭上眼。
果然,下一刻他就撞了进来。这突如其来的侵犯令她痛得抽了口冷气。
宋冉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它太羞耻了,让她无法形容。
他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拉近,轻轻地说:“腰可以稍微迎合下么?”
宋冉:……
晃动的车厢,宋冉有一瞬间怕掉下去,贺延深牢牢把她卡住,没有给她掉下去的机会,宽阔雄浑的胸膛上肌肉精实。
性,也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不自觉的胳膊绕至他的后腰,慢慢收紧,“等一下,我……”
“唔…”
却被他低头以吻封声,已经所剩无几的矜持,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一激吻进献给月黑风高夜,藏匿在寂静之中,亢奋的火花四溅。
宋冉咬住指关节,抱着他的头,体温持续增加,可以熨烫的薄纱。
与他小别胜新婚般纠缠,却抵挡不不了粗粝的手掌从肋骨之间画下一竖,抵达胯间反复流连。
宋冉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周围渐渐被温暖的海浪包围,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听见海浪在冲刷着礁石的声音,睁开眼仿佛能远眺到在浮沉的她。
车子飞驰而过,带着宋冉的身体与灵魂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