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晴抬着手,窗外的雪光映着她的手指格外白皙。
只是,钻戒不见了!
原本在指尖的钻戒居然变成了一只简单的素戒。
没有钻石,没有其他繁杂的装饰,聂初晴左手抚上素戒,指尖细细地摩挲着戒圈上的花纹。
细细的纹路流畅如一气呵成,戒圈并不宽,窄细模样,而大小也十分契合聂初晴长而白细的水葱玉指。
聂初晴惊讶之余也没忘记把戒圈慢慢取下,对着窗外的自然光,铂金戒指十分耀眼。她把戒指捏在两指中间,沿着花纹一圈又一圈地看着,视线由外入内,却发现戒圈中间仿佛是有刻字。
H&Q
聂初晴把戒指放在掌心,H&Q是两人名字的缩写,她一眼就看明白了,虽然素戒普通,但也不失身份。何况,这是对戒。
聂初晴收紧手指,紧紧地握住了戒指,心里百般感动,都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眼圈红红的,鼻子塞塞的,聂初晴努力仰头想缓解聚集在眼眶的湿润。
站在窗前收敛情绪,恍惚间,腰间多了一双手。
身后是熟悉的怀抱和令人沉迷的男子气。
“醒了怎么不叫我?”纪屿寒慵懒地把头搁在聂初晴颈窝,时不时地蹭了蹭。
聂初晴望着窗外,看着映在窗户上男人满足的笑靥,笑了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两人穿着浴袍,白色丝绸浴袍在摩擦间升起了温度。腰间双手收紧,聂初晴低头,发现纪屿寒指间的闪闪发光。
捉起,聂初晴问,“这个,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过了大吃一惊且满满惊喜的时刻,但依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藏的这样好,莫不是早有计划?
“再睡一会儿。”回答的是一句无关的话。
纪屿寒把脸完全埋在聂初晴颈间,语调慵懒,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偏偏手掌却是很调皮地揉着聂初晴的肚子。
聂初晴只觉肚子热热的,覆在上面的手动作轻柔缓慢。
如果不是心中憋着疑问,聂初晴定觉得纪屿寒这般的动作是慵懒之下的放松,可是...现在聂初晴却觉得纪屿寒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呢?
聂初晴心中憋着疑问,果断拒绝,“我不困。”
“嗯。”纪屿寒继续在颈间慵懒,呼出的热气搔得聂初晴颈间痒痒的,心头酥酥的,
见聂初晴不困,纪屿寒也倒不勉强,觉得赖在她身上也挺不错,两人就这样站着。
聂初晴见纪屿寒完全一副不愿回答的样子,可心中困惑哪是这么容易消散?
于是她扯住纪屿寒的手,回了头,小声嘟囔,“你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啊?”
纪屿寒眼神慵懒却不是锋芒,一头零碎的短发未经打理,撒着日光却很一副阳光少年的样子。
“不瞒着你怎么能叫惊喜。”纪屿寒叹了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聂初晴连连发问。
“嗯...”纪屿寒抬目,佯作思考,片刻后,“不久前。”
不久前,意味着可能是几天前,又可能是一周前,又或者是一个月前。
聂初晴紧跟着沉眸,想起了先前那几天纪屿寒对她连连躲避的场景。
见聂初晴站在原地像是思索,纪屿寒打了个呵欠,转身向浴室走去。
直到浴室门砰地一声想起,聂初晴像只老鼠似得飞奔过去。
她咬着唇站在浴室门口来回踱步,步履轻快是难得的愉悦。
纪屿寒在浴室冲了澡,一拉开门就看见聂初晴踮着脚尖哼着歌乐得像只偷了香油的可爱模样。
见门猛然拉开,待纪屿寒拿了块干毛巾一边擦湿头发一边走出后,聂初晴又开始乐不颠儿地跟在背后。
“你说不久前是多久啊?”
“这些都是你特意准备的吗?”
“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问题抛出,已经成为了聂初晴的习惯。纪屿寒也是没立刻回答,把毛巾丢在一边的沙发上,坐在床边拿起了当日的早报。
纸张沙沙的晃动声还有聂初晴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和在一起,倒也不是烦人的声音。
“......”
聂初晴穿着浴袍在纪屿寒面前晃动着,直到说出了最后句话,“难怪你上次老躲着我。”说完耸耸肩,蹲在纪屿寒的面前,用手指尖抠着他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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