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不知不觉都快一周了。这些日子,聂初晴每日兢兢业业都往医院报道,活生生替纪屿寒省去了找护工的功夫。
原先,纪屿寒本不愿在医院耗费光阴,但耐不住聂初晴软磨硬泡,用聂初晴的话来说,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垮掉,谈何革命?
于是,聂初晴攥着小拳头,忍受着纪屿寒从眼中发出的寒光,硬生生地让医生准备了若干套全身检查。
全身检查不可能只在一天内完成,就算纪屿寒有心,但终究也要考虑他的身体。
有心无力,说的就是他自己。
不过,有心无力这四个字很快又将验证在聂初晴身上。
几天过去,纪屿寒身体好了八九成。剩下的就只是那些对他来说烦人的全身检查。就在这些天,纪屿寒不离病房但却仍是那个操控大局的人。
离不开医院?这好办!纪屿寒索性在病房内开始办公。于是聂初晴每日耳朵里、眼睛里都会看到以下这幅场景:
“好,事情就这么办。”纪屿寒拿着电话做着决策,“十分钟以后把文件发到我邮箱。”
纪屿寒收线后,指尖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舞动,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在病房内尤为响亮。
而,他的对面还站着风尘仆仆的苏青。
苏青把一叠文件分类放在纪屿寒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纪总,这些都是您需要签署的文件。”
纪屿寒扫了眼面前平铺的文件,目光重新回到笔记本屏幕上。
这一幕在外人眼里是一副极其专业的专注于工作的景象。
在聂初晴眼里却是那么地刺眼。
一连几天,纪屿寒已全然忘记自己是病人,虽坐在病床上处理文件,但这些处理起来可不像是小孩子看漫画书那样简单。
有时甚至从公司来的人络绎不绝,工作阵地从病床转移到了会客室。
每每聂初晴站在门外却又无力敲门时,她总会觉得自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这不是为他好嘛。”聂初晴远远地坐在窗边,逗弄着每日中午都来报道的小麻雀。
现在她已经养成了自觉,当纪屿寒开始工作时,自己则会悄悄地躲在一边做自己的事情。然而聂初晴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盯着某一个方向死瞪,要么就是逗逗窗边的鸟。
“小麻球儿,来吃点儿。”聂初晴不知从哪弄来一包鸟食,稀稀疏疏地倒在手上逗着窗台的小麻雀。
小麻球儿是聂初晴给这只麻雀取的名字,要说这世上麻雀千千万,每日路过医院的也不少。但这只名叫小麻球儿的鸟可不是万千麻雀,它是特别的!
中午时分,总有不少麻雀会在医院的窗台停留。纪屿寒的病房采光好,每当中午,病房内除了亮堂外总会吸引不少鸟儿驻足休息。
小麻球儿是一只小雏鸟,但是总不见它妈妈的影子。起初,聂初晴并未注意,但随着纪屿寒每日都在病房内办公后,聂初晴的目光渐渐地放在了这些大自然的生物上。
小麻球儿通体是棕色的,但它有一个很是明显的胎记,在孱弱的翅膀上,有块白色的圆形状痕迹,很是显眼。加上这只小鸟儿是纪屿寒病房的常客,一来二去,聂初晴就渐渐地记住它了。
聂初晴看了眼正专心致志在工作的男人后,一个冷哼,又从鸟食袋中倒了些鸟食,摊在手掌中。
“小麻球儿乖,慢点吃,不饿不饿啊。”聂初晴哄着小麻球儿吃东西,活生生地把它当做了小孩子。
聂初晴从没养过什么动物,虽说养的多肉是挺不错的,但那时植物,只要浇水、光照就行。但正站在她手掌上的是一只扑棱着小翅膀的小鸟儿,吃多了会撑死,吃少了会饿。聂初晴不免担心着,这让她又想起数年前养过的几条小金鱼,几乎都死于非命。
不过,聂初晴心态很是超然,她养不来小金鱼定是小金鱼难养,她养鸟儿估计就是另一副光景了。她都能照顾好果果,还不信照顾不好一只鸟?
于是,聂初晴用指尖轻点着小麻球儿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说,“小麻球儿,你吃不掉了一定不能死撑啊。浪费不可耻,丢了命就不好了。”见鸟儿依旧闷不吭声地低头就食,为了吸引小麻球的注意力,她抽了手,一个瞪眼,“听见没?浪费事小,保命事大!”
小麻球儿像是听懂了似得,扑棱着双翅,像是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聂初晴这边和小麻球儿玩的不亦乐乎,全然把纪屿寒抛诸脑后。
苏青把公司事务汇报完毕,把文件留下就走了。
处理好紧急事务后,纪屿寒就发现,一只小麻雀夺走了他的宠爱!
好啊,她对一只动物都比自己好!还轻声细语地说话!哪像当日要求他继续待在医院时她的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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