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会,软了语气,看向纪屿寒的目光中饱含了浓浓的爱意。
“我要你!”
三个字落地有声,接着纪屿寒便大笑,“我?你确定要的起?”
“怎么要不起?”
“你刚刚都说了她充其量只是个小三,你觉得我纪屿寒会为了一个别人嘴里的三儿成为交换的筹码?”纪屿寒的眼如化不开的浓墨幽沉而寂静让人不知道他的用意。
蓝天稍迟疑了会儿,难道聂初晴对他真的是如此不值?她拿捏不准纪屿寒的用意,只能平了心神镇定开口,“如果不重要,你就不会来了。”
蓝天心中很确定,如果聂初晴不重要的话,纪屿寒所做的一切都是凭空一场。什么爱情什么关爱,无利所图不是商人的性格,所以她不相信。
纪屿寒沉默,算作了回答,他望了眼愈加虚弱的聂初晴又仔细听了外边的声音,开口,语气似乎染了温度,“那先不说重要不重要的问题,我们来说说,你为什么要我?”
他从裤兜中伸出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臂的肌肉似乎挡不住衬衫的遮挡,魁梧而结实。
蓝天直勾勾地看着纪屿寒一气呵成的动作,眼神愈发显得迷恋了,她鼓起了勇气说出了一句自己从未说过的话,“因为我爱你啊?”
我爱你,这些字落在纪屿寒耳里并不是那么动听,而是像一个借口,可以任意她伤害聂初晴的借口。
“这三个字我怕担不起。”纪屿寒淡淡地就像是天空中飘渺着的薄云,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而蓝天终于对自己心仪之人说出了这三个字后像是获得了新生,整个人开始喋喋不休。
“你怎么会担不起,如果不是聂初晴的出现,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毕竟先前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纪屿寒闻言皱眉,“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蓝天神色温柔不管纪屿寒的问题继续说了下去,聂初晴发现蓝天在说话的途中警惕放松了不少,便在暗暗计划着挣脱的时机。而这边,纪屿寒也了解聂初晴一直以来用眼神交流的用意,也没再继续反对蓝天的自作多情,只是站在那儿听着。
“几年前,我刚到公司,因为胆小怕事受尽欺负。你还记得吗?是你出现帮了我,帮我呵斥了那些欺负我的同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公司高高在上的总裁,但你的行为就是那么恰好地帮助了我。甚至你还拍着我的肩膀,拂着我的头发轻声告诉我说: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我。”
这件事纪屿寒好像不太有印象,他在蓝天“动情”的陈述中从记忆深处找出了这么个类似的片段,只是当时那个带着硕大的眼镜小妹和现在这个野心贪婪的女人有着硕大的区别。
“在那之后,真的没有人欺负我了。不过你真的很好!第二天我就成为了企划专员助理,然后他们再也没有用白眼看过我。呵呵,不过那时候我也只是个丑小鸭而已。”丑小鸭变成白天鹅需要不屑的努力,蓝天陷入回忆,这是她人生中最甜蜜的回忆,她望着纪屿寒轮廓深邃的脸,浅浅地笑了,声音柔软的像棉花一样,“那时是我不敢高攀,一直到迎新酒会前夕。公司规定每个新人都要参加,而你会挑选一名同事跳一曲开场舞。其实,我是不想去的,但是那曲开场舞深深地*了我。丑小鸭站在灯光下就要经受无数磨练,我想到了你对我的温柔,改变了自己的形象,花了一笔不小的资金买了我人生中第一件礼服,甚至,我摘掉了陪伴我二十年的眼睛,忍受疼痛塞了一片美瞳。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与你一舞!而事实上,我也成功了。你的那支舞是我的,那支舞也是全场唯一的一支舞。”
说到这,纪屿寒又想起记忆中屈指可少的开场舞,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目光纯净没有染上其他非分的色彩,不同于其他女人贪婪的目光,他觉得这个女孩是张很难得的白纸。
但他也殊不知,这张白纸会在那支舞之后渐渐染黑。
“一支舞而已,你不必介怀。我这个人只是不喜跳舞而已,找你也只是觉得情势所需。”听了一大段回忆,纪屿寒看到聂初晴的脸色不是太好,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好像是在吃醋,于是他便下意识地开始解释。
“不不不,我相信你那时候绝对是对我有感觉的。”蓝天深知纪屿寒说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不想承认,她便也不逼迫,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终会发现自己的美好的。
然而,接下来一句话便让纪屿寒和聂初晴双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