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疼的。”
手臂实在疼痛,先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抬臂都有些困难,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对苏青说了声谢谢。
车子停靠的地方恰好有一家药店,苏青很快地买了瓶活血祛瘀的药水拿给聂初晴。
而聂初晴正要打开药水往手上倒时,纪屿寒回来了。
一开车门,一股冷气袭来,聂初晴打了个哆嗦。
同时,手上的淤青也很快地被纪屿寒看见了。他坐进车中一言不发,扯过聂初晴的手臂正要仔细检查。就听见聂初晴叫了一声,脸上是僵硬的表情,看样子是真的很痛。
“去医院。”纪屿寒冷若冰霜的语气让空气都有些凝结,苏青自然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把隔音板升起后,就开始倒车。
纪屿寒看着聂初晴的手臂,那一块青紫色的淤痕刺激着他的视觉。他看见聂初晴手中还拿着药水瓶,又看了眼左手,一言不发地拿过药水瓶往聂初晴手臂上倒着药水。
车子开得很平稳,但药水还是洒在了车内的地毯上。加上药水冰凉的温度让聂初晴很是难受,但又看着纪屿寒一副要发火的样子,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
聂初晴的脸色不好,像是要哭的样子,而纪屿寒的脸色更不好,为的是她双手上的伤。当药水再一次倒在她手臂上时,聂初晴手臂很明显地抖动了下。
纪屿寒皱眉,看着她开口问,“疼?”
聂初晴点头,随后又摇头,扯了下嘴角,“有点疼,还有点凉。”要是能捂一下就更好了。
纪屿寒看了眼随处乱流的药水,又看见她只穿了一件毛衣的样子,没说话,把药水倒在了手上后捂热了后再轻按在伤口上。
药水温温的,抹在皮肤上很舒服,聂初晴咬着唇,看纪屿寒正在认真地给她涂着药,有些动容。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给人抹药吧,要不然也不会淋了一腿和一地的药水。
聂初晴左手抬起来,轻碰着纪屿寒低下的头,“谢谢你。”
抹着药水的手顺声而停,接着就是一个用力,聂初晴立马哎呦了一声。
上车后,纪屿寒一直冷的像座冰山,他没好气地问,“知道疼了?”
“是挺疼的。”聂初晴咬着唇就说道。
纪屿寒松开聂初晴的手臂,待药水被皮肤完全吸收,才给聂初晴放下了袖子。
“不疼不能给你个教训。”纪屿寒拿过外套给聂初晴小心翼翼地穿上,接着又扯过聂初晴受伤的左手,左看右看,“你能耐了啊,还敢这喜欢这样玩。”
纪屿寒去了一趟警局,在前台遇见了赵队长,那通电话就是赵队长派人打的,自从上次后,赵队长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于是就自作主张地告诉了纪屿寒这事。接着便又自作主张地把聂初晴如何见义勇为如何“骁勇善战”的事迹给纪屿寒说了一通。
听完赵队长的话,纪屿寒只能用惊呆了来形容。且不说聂初晴有时候性格是挺正义的,但没想到还是个剽悍的主,特别是听到她居然用梨挡了孙勇一刀接着又用胳膊磕了他一个下巴后,纪屿寒的心别提有多震撼。
纪屿寒的语气中有责怪,但是聂初晴从他给自己耐心抹药的动作中知道他这是心疼了,所以态度很是谦逊,低眉顺眼地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有什么功夫还会正当防卫?”纪屿寒不免吐槽,聂初晴一看就是个瘦弱的女人,没想到还会打架?
听纪屿寒这样看清自己,不免有些不服气,一抬头,一瞪眼,翘着嘴巴为自己辩解,“我学过空手道好不啦。”
“空手道?”纪屿寒给聂初晴换了个创口贴,扯了扯嘴角,“几段了?”
“......”聂初晴低了头,这个问题真是不好回答啊,但偏偏纪屿寒好耐性,一直等着她的回答。于是聂初晴便不得不全招了,“没段,我是跟着我哥偷学的。”
“菜鸟?”纪屿寒提高了语气,接着便往她头上一敲,厉声道,“你一个菜鸟还敢空手接白刃?”
要是一个意外,出事的不是歹徒而就是她了,想到这,纪屿寒开始庆幸上天的眷顾。
菜鸟,菜鸟怎么了?
聂初晴听到纪屿寒这样严厉的语气,脾气也上来了,一个顶嘴反驳,“别小看菜鸟,如果这次我不是急中生智的话,躺下的可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