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是不能停车的,聂初晴站在台阶上,鼻尖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她淡淡地笑了,不由地想起上一次在这里时,纪屿寒是不是也是这么风尘仆仆?
然而这个答案在聂初晴心中早就有了确数。
冬季萧条,雾霾把周围的景色都勾勒成了虚化的影像,可停留在树荫下的黑色座驾还是没逃过聂初晴的双眼。信步走去,一路上尽是混沌的空气和数不清的黄叶。
聂初晴在车窗前站立,车里有人,于是便礼貌地敲响了车窗。
副驾的车窗很快被降下,对上一双冷静的眉眼,接着后车门很快被打开。
“苏青,怎么是你?”聂初晴对于驾驶座上的人是苏青这一点很是讶异,待在车中坐好后便问了出来。
苏青安然一笑,“今天纪总知道你在警局后,没来得及等司机就位就出来了,我也是临时充当的。”
聂初晴对纪屿寒会出现在警局很是意外,倾身凑到前车座的中间和苏青聊天。苏青并不是善谈之人,但是对于聂初晴的提问也算是有问必答。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警局的?”聂初晴并未告知自己在警局的事,对于这一点,她真的很好奇,“他不会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吧?”
聂初晴想的天马行空,现在监视器也不难买,安装一个也不是难事。这种奇妙的想法让苏青微微一怔,“怎么会这么想?”
聂初晴偏头,撇撇嘴,“要不然呢,如果不是安装了监视器,那么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车缝间卡地手臂有些不舒服,聂初晴便直起身,调整了姿势靠在后座。
恰好,后视镜能看见苏青的脸,这也不算太不礼貌。
“监视器倒是没有装。”苏青摇摇头,否定了聂初晴的想象,“是纪总接到了电话。”
“电话?”聂初晴好奇,是谁通知的?
苏青点头,见聂初晴有打破砂锅之势就继续说了下去,横竖只有两个女人在车里,说话也只是打发时间,“纪总开完会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说你进了警局。他二话不说就延后了接下来的会议跑了过来。”
这些年,苏青没有见过纪屿寒为谁如此着急过,就算是公司股票跌宕,他都不会如此慌乱,而现在,只有一个聂初晴能让他颜色大改同时也有了些对人的和善。
听到苏青这样说,聂初晴很是心满意足,纪屿寒工作忙,这是聂初晴没有告诉他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她不想事事依靠这个男人。她也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为什么又要麻烦别人呢?但是起初想的是一回事,在见到纪屿寒后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聂初晴已经胆大到能徒手和持有凶器的歹徒斗勇,但自己最后也是光荣负伤,需要有人安慰,所以看到纪屿寒后,这种希望他来安慰的心情就愈发强烈了。
但现在,看苏青时不时地看手表,聂初晴微微蹙眉,轻声问道,“我的事是不是有打扰了他的公事?”
“公司还有个会议要开。”苏青实话实说,她觉得聂初晴并不是恃宠而骄的女人,她不会把男人给她的娇宠当成是无理取闹的资本,她很聪明也很理智,所以苏青也愿意对她说实话。
聂初晴的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有些懊恼了,这件事虽然不大,却又耽误了纪屿寒的工作,便又问,“很急吗?”
“不急。”
聂初晴这才放下心,但却始终心怀愧疚。
重重地靠在椅背,即使身后是舒软的皮垫,但还是按到了聂初晴右手臂,一阵酸疼从手臂袭来,脸色募地开始变白。
苏青在前面听到一声轻叫声,立马回头,只见聂初晴揉着手臂,咬着唇,有些痛苦的样子。
“你受伤了?”苏青看到了左手虎口贴住的创可贴有些微微变红,又看着这只手一直不住地按着另一只手臂,看样子伤的不轻。
聂初晴揉着手臂笑,“没事,小伤。”然后又想看一下手臂上的情况,便让苏青升起了车窗。
脱了外套,里面一件粉色宽松毛衣,聂初晴小心翼翼地运用着左手,把袖子微微卷起。在卷到手肘关节处时,聂初晴感到格外疼痛,转了下手臂,便看见那里有大块淤青,颜色很深,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格外明显狰狞。
苏青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块淤青,指着聂初晴的手臂便开口,“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这个不化开的话会一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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