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知道。”纪屿寒淡淡地说,向前迈了一步,回头,“所以,我对她承诺过,她不会是下一个聂雪心,我不会让她变得和她的妈妈一样结局潦倒。”
听完这话,罗扬愣了,大概是自己真的考虑到太多,聂初晴不可能永远都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她也到了应该恋爱结婚的年岁,虽然这不是她的第一场恋爱,但他能看出聂初晴在这场恋爱中所付出的真心,不然,纪屿寒也不会知道聂初晴心中的禁忌。
这是大学时期那个顾枫言所不知道的事......
罗扬一笑,很快便释然,说,“我相信你。”
“谢谢。”没有多说,纪屿寒迈开步伐朝着楼梯阶走去。
家人的信任是成就双方爱情的最好祝福,罗扬看着纪屿寒在秋风中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中晃过一个甜美的脸,希望他和她也能得到最好的祝福......
...........
四个小时又三十分钟,聂初晴开始沉默又沉默。
她咬住苍白的唇,头部隐隐作痛,这个地方太恐怖,她想离开。
或许上天真的不忍看她一身清白却要接受被污蔑的询问,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开了。
“聂初晴,你可以走了,有人来保释你了。”穿着制服的警员冲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聂初晴叫到。
四个小时,对于身经百战的审讯人员来说只是二十四小时中的六分之一,但对于聂初晴来说,四个小时堪比四天般漫长。
聂初晴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挤出一个干咧的笑容,礼貌地说,“谢谢。”
“你出去办一下手续就可以走了。”
警员把门打开,等着聂初晴走出去。
在审讯中,聂初晴耗费太多体力和心力,此时想站起来却要耗费更多的力气。
脚是软的,想要站起来却是麻裂般的酸疼。她勉强撑起椅子,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看了眼站在那位警员身后的赵队长,冲他点了点头。
聂初晴的背影太多单薄,那位开门的警员不禁对赵队长叹息道,“这个人怎么样都不像是犯罪分子。”
赵队长挑眉,像是教训学无所成的学生一般,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你见过有哪个犯罪分子脸上都写着自己犯罪的?”
“这.....”警员犹豫,接着又说,“我真觉得要不是她是真冤枉的要不就是隐藏太深,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不屈。况且......”
赵队长看了眼警员的支支吾吾,也没说什么,最多是觉得他意志不坚定,迈开步子就朝大厅走了过去。
“哎——”警员还没张口就不见身边的人员,乍一看,赵队长已经往大厅走去,便也急急跟上。
被保释的聂初晴此时正站在大厅台前看着保释文件。
旁边是提着文件包的沈随风。
她不认识沈随风,等她站到那里时,不禁疑问,没有看见纪屿寒,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保释的?
左瞧瞧右看看,聂初晴不禁心里有一阵失望,叹了口气准备拿过旁边递过来的文件。
“聂小姐没见到想见的人很失望?”在一旁的沈随风看着聂初晴一脸生动的表情不禁开口,又很快引来聂初晴的注意,看着她睁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倒是也瞧出了她对他不认识的样子,便开口自我介绍,“我叫沈随风,是你哥哥罗扬的同学。”
聂初晴听到是罗扬的同学后立马点头致谢,“谢谢你,倒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应该的。“沈随风风度翩翩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到让聂初晴想起电视剧中那些文人雅士,谁会想到一个风度翩翩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人竟会是一个靠口舌作为武器的律师?
聂初晴想到这,又想起沈随风口中的受人之托,想必这个人应该是罗扬,便往他身后看去,“我哥呢?”
“他在外面。”沈随风指着聂初晴手中的文件,意思是没什么问题就赶紧签了,不是他急躁,而是看到外面两个剑拔弩张的人,想必现在都已经等急了。
聂初晴拿着文件,两页纸,不多,也不少,上面列明了不少条款,最后便是签字栏,聂初晴有些无力,握着笔的手在空气中轻轻颤抖,落笔时也是无法完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正当她要深吸一口气签字时,身后有一阵淡淡的烟草香,顿时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一只大手覆上了她冰冷的手,两只手,一温一凉,大掌温热干燥宽厚有力,却是聂初晴最熟悉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