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见过?”
“没有。”
五年前...五年前的事犹如聂半夏生命中的一道闪电,把她的生活从此劈成了两半,宋宁西突然问起五年前,难道他记起来了?
很快,聂半夏又否定了这个推论,五年前,他俩发生关系的时候,房间内没有灯光,而且两人亦是在醉酒之下,事后,聂半夏是在宋宁西醒来前离开的房间,因此宋宁西是绝对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对面是宋宁西打量的目光,从头到脚,从左到右,让聂半夏如芒刺在背。
“真的没有见过?”宋宁西打量着聂半夏,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脑中忽闪出一张朦胧至极的脸。
“没有。”聂半夏一口咬定。
宋宁西即便心生疑窦,但他确确实实没有想起有任何关于聂半夏的记忆。
聂半夏长得很漂亮,就像朵带刺的玫瑰,是会让人一见就不能忘怀的人。
或许这只是巧合。
直到,晚上宋宁西的好哥儿们联系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心中便有股强烈的预感,今晚上也许就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酒吧内,宋宁西被一个同样身形高大却面容不及他魅惑的男人拥往卡座。
姚烈,宋宁西高中至大学的狐朋狗友,只是近几年因为姚烈结婚而变得有些疏远,宋宁西流连花丛,大名可是响当当,而姚烈年纪轻轻就结婚,婚后亦是变成了十足的妻管严。
今日,如若不是姚烈在电话中说了一嘴有关五年前的事,宋宁西断断不会有兴趣。
姚烈拉着宋宁西坐下后,两人就着最近的现状搭着话。
“没想到宋少还是这么英姿焕发啊。”姚烈为彼此都倒了一杯酒,看着宋宁西五年来更加换发的容貌,顿时有些嫉妒了。
宋宁西笑了笑,往姚烈胸口就是一拳,说道,“哪有你这么有福气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提到孩子,姚烈后悔的表情瞬间如指尖轻烟一般散去,想起自家儿子,脸上亦是说不出的笑容,“早就会打酱油啦,都五岁了,过两年就该上小学啦。”
紧接着,姚烈又开始炫耀自己儿子三岁背古诗,四岁学钢琴的天赋,语气中更是自豪,有子万事足,就说他这样的。
宋宁西只是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会附和着夸赞几句,等姚烈说累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向宋宁西打趣,“哎,你女儿也不小了吧?你可真不够意思,结婚了还瞒着哥儿们的。”
“我女儿?”
宋宁西根本没有结婚,何来女儿之说?
“对啊,你女儿,可能你还不知道呢,上次我老婆说,你女儿和我儿子在同一所幼儿园呢。”姚烈一副毫不知情又感叹这世界真小的表情,接着说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你女儿,碰巧,我老婆和你太太是高中同学,她看见你女儿直呼可爱呢,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我一看还不打紧,这又仔细一瞧啊,可不是小时候你的翻版嘛,我现在还记得当初宋阿姨拿着你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给我们看的。”
宋宁西瞧着姚烈说的不像是假话,女儿和太太这两个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脑海里竟浮现出果果和聂半夏的脸!
姚烈以为宋宁西不说话是不相信他太太和宋太太是同学,拍拍宋宁西的肩膀说,“哎呀,你别不信我,我太太待会就来查岗,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不过说来也巧,五年前我也是在这家酒吧遇见她的。”
五年前,酒吧,姚烈,姚烈的太太。
冥冥中,有根细细的线把某些东西渐渐地串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姚烈身边就多出一个性格热情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太太,郭思。
郭思身穿一声宽松的黑色线衫,挎着香奈儿包包,脚踩高跟鞋,一如五年前时尚热情的样子。
她冲宋宁西打了声招呼后落座,接着就拧着姚烈的耳朵,咬牙切齿,“你怎么又喝酒,上个月才因为胃穿孔进医院,你想死了不是?”
姚烈一副讨好认错的模样,求饶,“女王饶命,女王饶命,今儿个不是宋少在这吗?这不,刚刚我们还提着你和宋太太的关系呢。”
郭思听罢,放过了姚烈的耳朵,姚烈则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跟宋宁西说,“你别看我老婆现在这么泼辣,几年前对我可好着呢。”接着便无视郭思的抗议拉着她急急地说,“现在你来了,给说说,你和宋少的太太的关系。”
宋宁西浅笑,喝了口酒,顺着姚烈的话问道,“听说嫂子和我太太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