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五彩的夜灯点缀着愈见黑浓的道路。
宋宁西打开车窗,任由呼呼的秋风刮入车厢,但渐渐地,随着车速的提高,风声却似乎听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酒吧内郭思的那句话。
“我们是高中同学呢,说来也巧,你们真还得谢谢我,要不是五年前我把半夏带来这里,估计你们现在不会那么恩爱啦。”
五年前,五年前......
宋宁西恍惚看见在那被月色浸染的套房中,那张青涩又不失夺目的脸与聂半夏的脸庞重叠在了一起!
他以为,那只是段平淡无奇的露水之缘,却未曾想到,五年后,竟然会是她。
还有那个孩子!
在得到她时,宋宁西沉迷于她的美好,聂半夏就像一块未开发的璞玉,第一眼看似平凡,剖开内在则是散发幽绿光芒的宝物,而宋宁西则是技艺超群的雕刻师,一点一点,从直线到曲折,力道有深到浅,最终雕刻出最精美的花纹。
那一晚,宋宁西前所未有的满足,不知疲倦地雕刻着这块上好的璞玉,直到留下最后一滴汗液后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等早上睁开双眼时,套房内竟空无一人!只有雪白床单上的多多红梅和胀痛地额角提醒着他晚上发生了什么。
但事后,宋宁西并没有像小说所设的情节那般去找寻这个被他夺走初夜的女人。
风流如他,那时的聂半夏只是他那一夜流连的一朵花罢了。
只是,没想到,五年后。
她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倔强的神情,甚至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等等的一切让宋宁西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于是,他便问了。
但,聂半夏的回答却是,“不,我们从没见过。”
好个从没见过!被过往回忆拉扯着的宋宁西渐渐清明,他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手背因手握方向盘的强大力道而显得骨骼突兀。
车一路顺着夜色滑行,回到了聂半夏所在的复式。
当玄关门打开时,聂半夏一脸惊讶,他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宋宁西的表情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脸色铁青,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使雷霆震怒,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里再没有平时凝着的妖冶笑容,黑色的风衣散发着一阵刺骨的寒气,聂半夏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今晚还住这?”聂半夏本想直接问,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可看着宋宁西的神色,却话到嘴边又临时咽了下去。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宁西微微松开垂在身旁紧攥的拳头,手心是黏湿的汗液。
他对向聂半夏疑问的脸含糊地说了一句,“嗯,我待会回去,有东西忘记拿了。”
如果不是宋宁西已知晓一切,他真会以为眼前这个带刺的女人是真的无辜,她掩藏的太好,如不是宋宁西和果果父女间天生的行为默契让他心存疑虑,又如不是今晚上故人为他揭晓一切的真相,她聂半夏恐怕会一辈子隐瞒这件事吧?
宋宁西从前晚他就寝的卧室走出,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聂半夏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钥匙?”
聂半夏摇了摇头,刚想说不知道时就被宋宁西一把拉入房间。
一个不稳近乎摔倒,聂半夏好不容易才扶住一旁的书架站稳,接着便蹙眉生气道,“你发什么神经!”
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啊,聂半夏心里寻思着,刚刚宋宁西的动作很明显是故意的,想看她出丑?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宋宁西靠在房门上,指了指房间,说,“房间你比我熟,你帮我找找。”
“你不会自己啊?我怎么知道你东西放在哪儿了。”聂半夏不悦,此时她还惊魂未定呢。
岂料,宋宁西一脸无辜地说,“我自己找不到,说不定有你帮忙找的容易些。”
聂半夏无奈,眨眨眼,想着好人做到底吧,叹了口气便学雷锋去了。
宋宁西看着聂半夏在房中忙碌的身影,退出房间,打开了旁边卧室的门。
打开房间的小夜灯,宋宁西看着床上正猫着胖乎乎身子熟睡的果果,俯下身,静静地看着。
床上的小家伙不知道在做着怎样美好的梦,脸上挂着纯纯的笑容,但又因为突如而来的光亮刺了眼,小小的嘤咛了声,接着又埋进了薄毯中。
宋宁西伸手轻抚着果果的额头,小孩柔软的牛奶肌肤告诉他,这是他的女儿。
倾身向前,在果果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宋宁西笑了,他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过,“晚安,我的宝贝。”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的幽光映上了果果睡梦中甜甜的笑容,宋宁西坐在床头,看着这个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和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孩儿,目光募地一紧,接着便从果果头上发下一根发丝,包裹在纸巾中,放进了口袋。
有些事,聂半夏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有证据才好。
宋宁西轻退出果果的房门,当掩上房门时就看见,聂半夏一脸疑惑得站在另一间房门口。
聂半夏的样子像是一无所获,正打算去询问宋宁西是否有把东西带走的可能,只是一踏出房门就碰巧对上了从女儿房间走出来的宋宁西。
心,咯噔地跳动着,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间里没看见你的东西,是不是带走了?”聂半夏站在房门口,一脸警惕。
宋宁西双手插着裤口袋,一只手握住装有毛囊发丝的纸巾,另一只手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说,“哦,是我忘记了,原来是放在身上不记得了。”
“你!......”逗我好玩吗?聂半夏有些气愤,想她找寻了那么久,结果却在本人身上,这不是白费力气,但转念又开始寻思着宋宁西为何要从果果房间里出来,便试探道,“果果睡着了?”
宋宁西闻言,目光中多了些对聂半夏的审视,装,继续装吧,“嗯,趁你在找东西的时候我去看了眼,孩子晚上爱踢被子,你多注意下。”
话毕就掠过聂半夏往玄关走去。
“孩子晚上爱踢被子,你多注意下......”这句话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在聂半夏脑海中一直回荡,久久不散。
忽然,她跑到阳台,打开窗子,果然,就看见那辆黑色的豪车从夜色中消失。
力气仿佛被抽干,聂半夏扶着阳台的墙壁才勉强有力气站立。
难道,宋宁西都知道了?这是她脑中唯一的想法,还有刚刚的那句话,就像是孩子爸爸交代孩子妈妈要照顾好两人的孩子那样的自然。
可是,既然宋宁西知道了,为什么不像之前只是怀疑时就跑去问她呢?
脑子里闪过千万种想法,却唯独猜不出宋宁西的心思。
聂半夏回到果果房间,果然女儿踢了被子,一只小胖脚横在了被子外。她伸手拉过被子给女儿盖好,并没有离开,而是趁着光亮,凝着女儿沉沉的睡颜,轻声说道,“果果,如果你的爸爸出现了,你会高兴吗?”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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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过后,聂初晴大汗淋漓的伏在纪屿寒的胸膛,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抱怨了。
“累了?”看聂初晴眼皮快粘在一起,纪屿寒怜爱得抚摸着她微湿的发,声音低沉悦耳,“要不要抱你去浴室?”
累得有些不想动弹,被下,两人的身体零距离地接触着,刚想回归正常姿势时,发现,纪屿寒身体某个物件又开始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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