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的街道,车影稀疏,灯光幽黄而温暖,风随着时间而渐渐消停,偶尔有几片梧桐叶掉落在店铺的门口。
树前,聂初晴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紧紧抱住树干,苍白的脸已经吐的没有血色。
人在醉酒时通常会做一些疯狂的举动,也会被称作:酒后真性情。
当纪屿寒关上车门转过身的时候,那一幕,惊呆了!
只见聂初晴死死抱着比她大一圈的树干不撒手,嘴里骂骂咧咧,脚还及其不安分的踹着树根,酒后,女人的力气也是极大,不一会儿,树上的枯叶就被踹得哗哗落下,浇了聂初晴一身的树叶和灰尘。
纪屿寒在两米之外迟迟没挪动脚步,此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见到聂初晴喝醉的样子,却没想到竟是那么震撼。
他没处理过醉酒的人,更是没照顾过醉酒的女人。
酒席之上难免喝醉,但都是一些高官政要,纪屿寒对于酒精有着超强的自控力,一般来说都是浅尝辄止,而对于喝醉的人,他也都是交给苏青处理。
因此,他看着此时正怀抱树干撒泼的聂初晴顿时有股手足无措的感觉!既无奈又着急,无奈的是聂初晴醉酒后行为举止和之前判若两人,着急的是,他再不把聂初晴安顿好,下一秒,倒霉的就会是那棵树。
于是,纪屿寒几乎是硬着头皮接近聂初晴,本想着好声哄劝聂初晴松手,可偏偏没想到聂初晴就像个树懒,死死抱住树干不放。
无奈之下,纪屿寒只得用力气把聂初晴和树干分开。
在分开之时,聂初晴居然大叫起来!
这声音就像清晨校园里响起的小号声,明亮又刺耳,引得不少人探头看热闹。
“你干嘛!干嘛动我!我要打架......”聂初晴手离开了树干,但紧接着双脚便紧紧盘着树根,整个人一看就像是盘在空中,同时嘴还不停的大叫,“你放开,你放开,救命救命!”
纪屿寒被震得耳膜生疼,他箍住聂初晴的腰用力一掐,狠狠说道,“你再叫下去,喊救命的就应该是我了。”
腰间突如一阵疼痛使聂初晴安分了不少,呼喊声弱了些,但随之又变成了哭泣,“呜呜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和纪屿寒都欺负我!”聂初晴头晕的找不着北,只知道身后有股强大的控制力,但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影子貌似就是那个欺负她的纪屿寒!
然而,这恰恰是聂初晴的幻觉,那只是棵树而已。
纪屿寒凑近聂初晴,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指指向的那棵树,说,“纪屿寒是谁?”问完,聂初晴傻傻地一笑,舌头还有些不听使唤,“哈.哈...你...是笨还是眼睛不好......纪屿寒不就是它咯,面前的这个......长得丑...不说,还净喜欢欺负人......讨厌死了......”
纪屿寒彻底黑了脸,聂初晴不仅把那颗枯楞楞的树当成是他,还说他长得丑?
好你个聂初晴,看我怎么治你。
纪屿寒手一用力,就把聂初晴的腿和那棵被看成是他的树分离,刚要打开副驾门时,聂初晴又开始挣扎了。
手脚并用,踹得车身是砰砰作响,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眼里,此时就像是个被拐卖的姑娘拼命挣脱不法分子的逃脱,那救命声是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有警察的巡逻车停下,车上下来几个民警。想必是好心路人看到这一幕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给报警,于是,纪屿寒是费尽唇舌解释道这是他未婚妻,和他斗嘴闹矛盾,在酒吧喝多了,现在正闹着呢。
纪屿寒怀里的聂初晴很是不安分,一会儿笑笑,一会儿哼哼唧唧,民警也不能完全相信纪屿寒的说法,无奈之下,纪屿寒只好拿出彼此的身份证做了个登记,并且对民警说随时欢迎调查,这才使民警放松警惕,走之前还不忘对纪屿寒呵斥,“既然是你未婚妻你就对她好一点,这年头家暴也要进局子的!”
纪屿寒一脸黑线,但也好声应和。
直到民警拿着登记薄进入车里的时候,一旁的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这...这不是那个纪氏的老总吗?我媳妇上个月还吵吵着要买他家的衣服呢。”听见这句话,刚刚那位义正言辞的警官开始手抖,无意中,他们貌似好像得罪了他们最大的纳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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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夜间生物最喜爱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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