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说道。
“对啊,你永远都是那么决绝,那么残忍,哪怕一点无谓的希望都不留下,这梦的确该醒了。”莫婧予戚然,转而化悲伤为祝福,“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我可能还会有一片森林,不是吗?”
纪屿寒愕然,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时柔弱却又固执的女孩这会儿这么坚强,但他很欣慰,“那祝你幸福,与其去爱不如被爱。”
莫婧予点头,你可知,爱上你的同时被你爱着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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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是连成线的风景,纪屿寒已经尽可能把车开到最快了,只是城市道路交通的拥挤一直是一个为解决的大难题,所以他不得不在主干道和辅路来回切换。
脑子里徘徊的依旧是聂初晴受伤的表情和纪筱的声音。
纪筱说,“你快过来吧,初晴已经喝得快疯了。”
短短的一句话令他五雷轰顶,他究竟是有多幼稚,幼稚到用一种不管不顾的方式去验证一个女人的感情。
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已经青筋暴露,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既欣喜又后悔,欣喜的是聂初晴的在乎,后悔的是,她的不开心。
当纪屿寒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这个人就是聂初晴时,那时,他就暗暗发誓,要让笑容在这张脸上永不消失。
可是,才短短几天,他就失信了。
当纪屿寒找到酒吧的时候,聂初晴已经呈现出喝醉的状态。
灯光下,纪屿寒眼里只能看见聂初晴痛苦的表情,
聂初晴伏在齐悦的肩头喃喃自语,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些什么。当她要拿起一杯酒继续喝的时候。
酒杯被夺取,继而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既生气又心疼。
“咦,你长得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哈哈。”聂初晴说的摇头晃脑,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眼熟。
纪屿寒如黑煞般出现在聂初晴一干人的面前,看见聂初晴喝的烂嘴又心疼地无法责怪,只能对他人苛责,“怎么会这样,你们也不看着她吗?”
众人对纪屿寒的“从天而降”已是目瞪口呆,还是纪筱反应得快些,悻悻地说,“我们根本拦不住啊,她简直就把酒当成矿泉水。”
齐悦也是眼明脚快地把聂初晴推到纪屿寒怀里,纪屿寒顺势接住,一边安抚着在怀里乱动的聂初晴,一边掏出钱包帮众人买单,说,“这里人多不安全,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特别是你,纪筱,今天来酒吧鬼混我就不和叔叔婶婶说了。”
怀里,聂初晴不安分的扭动着,酒气沾染了全身,这会儿,纪屿寒听清了聂初晴口里说的是什么——纪屿寒,你个王八蛋。
纪屿寒脸一黑,双手扣住聂初晴的手腕,让她不再乱动,岂料,聂初晴反抗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张腿就往纪屿寒腿肚子上一阵猛踢。
纪屿寒疼地倒吸一口气,强忍着不悦,“乖别乱动,我们回家了。”
话毕便手一横,拦腰把聂初晴抱起,走了出去,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帅呆了......”一旁的桑尼看呆了,眼冒红心得望着老板的背影,继而又开始震惊,“纪总和初晴......”
纪筱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告诫桑尼这件事不准说出去,桑尼点点头,迟迟在震惊的八卦中没有出来。
而蓝天却显得很是淡定,她看向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纪筱看看表,抬头说道,“时间不早,大家散了吧。”纪屿寒说的对,要是让她爸爸妈妈知道她没事去酒吧喝酒,不被剥皮才怪!
一路上,聂初晴很是不安分,手舞足蹈就像是个玩得正疯的孩子,就连安全带纪屿寒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系上的。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聂初晴一会笑嘻嘻,一会哭得像个泪人儿,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又开始说故事,听得纪屿寒颇为无奈,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面?好不容易消停会儿了,却一副将要呕吐的样子。
纪屿寒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车开的平稳,等车安全停在路边时,聂初晴冲出车门,冲着一棵树弯腰。呕吐多多少少能缓解醉酒的难受,纪屿寒看着吐得稀里哗啦的聂初晴心里一阵难过,他回到车中拿出一瓶水和一包湿巾。
当他转过身时,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