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后悔来了地牢,看到赵梦茹这副样子非但没有心中大爽,反而不适起来。
并非同情她,而是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个还未成人型就不幸夭折的孩子。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地牢,发誓再也不会踏进地牢半步,就让赵梦茹在这自生自灭吧。
待念锦烛一走,赵梦茹再也笑不出来,方才的大笑不过都是她的伪装。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死了一般,之前处心积虑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竟像是个笑话。
她拿起手边的一块瓦片在手腕处割开,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她靠着巨石一动不动,手腕处的伤口并不疼,也或许是她早就忘了什么是疼痛。
赵梦茹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耳边也响起了隆隆的响声,她心想自己这回怕是真的要死了。
她缓缓合上眼睛,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猛地睁开眼睛。
狱卒嘴里叼了根稻草立在她身前,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不过打个盹的工夫,你这臭婆娘就给我寻死觅活,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抡起鞭子在她身上抽打,赵梦茹的背上立马多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狱卒见赵梦茹已是奄奄一息,才拿出一罐药来涂在她手腕处,伤口竟奇迹般得痊愈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这种草药她只在师傅巫行那儿见过,便拖着将要离开的狱卒问道:“你认识巫行?”
狱卒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师傅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赵梦茹突然看到了希望,她趴在地上紧紧抱着狱卒的脚哀求道:“求你无论如何要将我现在的处境告诉师傅,师傅一定会救我的。”
“救你做什么?你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狱卒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
赵梦茹毫不在意:“那你方才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不是师傅的意思么?师傅既然留我一命,肯定是知道我对他还有用处。”
“想要我替你通风报信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狱卒说着淫笑起来。
赵梦茹哪会不懂他的意图,也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只是自己身上就连一块完好的皮肤也没有。
狱卒纵使见过那么多血腥残忍的画面也还是一阵反胃,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来。
“你这婆娘,竟敢这么扫我的兴,看我不打死你。”狱卒说罢又拿起鞭子在她身上重重抽打。
赵梦茹一声不吭,甚至嘴角带着笑。
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去,我定要叫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赵梦茹心说。
巫行此前眼见着赵梦茹与京畿大将军大势已去,连夜逃去了西罗国。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西罗国的一位李姓将军归顺于他,并把他引荐给了西罗国国主。
国主开始时见他其貌不扬,也未把他放在心上,只封他做了个闲职。
只是李将军却三天两头在国主面前替巫行说好话。
“国主,巫行巫师有通晓将来的本事,这样的人若是能为你所用,我们西罗国一统天下也是迟早的事。” “他这是妖术,我是绝不会同意让这样的人成为我西罗国的国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