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等一个人（上）_第十三章 只要你快乐

着食不果腹等人接济的日子，他们的房东家里有几棵柚子树，正是柚子成熟的季节，母亲因为生活拮据，买不起零食，便用吃剩的柚子皮做成柚子茶哄他，小小年纪的秦彦就此爱上了这味道。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过多久，父亲便找到了他们。后来，他虽然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却十分怀念和母亲住在小山村里的日子，听母亲哼歌，喝有些苦又有些酸甜的柚子茶，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久而久之，喝柚子茶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虽然市面上的那些柚子茶都经过调味不再清苦，他依旧时不时让季韫买回来，可是今天叶婉珠带来的这一杯，竟然和记忆里的味道重合了。

    “怎么了？不好喝吗？”叶婉珠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就直接从甜品店里买现成的了，为什么要自己做了带来呢？明知道这家伙是超级挑剔的人！

    “一点也不好喝。”秦彦故意冷着脸盖上杯子，“你坐到我身边来。”

    “可是……”叶婉珠看了看周围，今天来的明星很多，每个人都带了助理，还有一些爱耍大牌的女明星带了不止一个助理，可他们入座的时候，助理都坐在后面，因为前排的位置有限，工作人员都不允许坐进前三排，她为了过一会儿能看清伍卓轩，已经够厚脸皮的了。

    秦彦不耐烦地说道：“我让你坐，就没人敢拦你。再说了，你不是要看伍卓轩吗，我不能不满足你的心愿吧？”

    秦彦一个劲地催促叶婉珠，她咬了咬牙，拎着包像是做贼一样溜到前排，坐在秦彦的身边。她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星光闪烁，她这一身打扮和气质一看就是个“助理”级别的，实在是有些突兀，她不安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我说了没事就不会有问题。”秦彦根本不在意她愚蠢的问题，维持会场的主办人员又不是瞎子，谁敢上来赶他的人？

    叶婉珠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暗暗想着，早知如此，她就不会穿得像是一个茶水小妹一样了，这样混在明星中的感觉真不好。

    这时，一个穿着高跟鞋的漂亮女人走到叶婉珠面前，她一身银白色的丝质礼服，领口开得极低，半露出一对傲人的双峰，礼服面料轻薄，贴合曲线完美剪裁，勾勒出她性感火辣的身材。她叫苏曼妮，是艾柯旗下一个不算太红的女明星，因为最近在一部很火的年代戏里打了个酱油，得到不少观众的认可，知名度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而叶婉珠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知名度，她想起自己去艾柯公司签约的时候，曾经在走廊里看到和秦彦暧昧的女人，正是苏曼妮。见到此人，她自然就联想到了秦彦的那段“黑历史”。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坐在这里。”苏曼妮显然没认出叶婉珠，语气虽然很客气，可看她的表情，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带着点清高孤傲的姿态。

    叶婉珠正好有些坐不住，听她一说，拿起包包，站起身就要离开。可还没等她转身，秦彦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重新坐回去，“你就坐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彦……”苏曼妮有些意外和难堪，她刚才进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秦彦，而她的位置则被安排在了后面。她心想如果自己坐到秦彦身边，得到他的许可，那主办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秦彦身边坐了工作人员，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脸生的女孩，秦彦竟然还开口为她说话了。

    叶婉珠抬头怯怯看了一眼一脸怒火的苏曼妮，有些过意不去，想要站起来，秦彦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像是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样，暗自使力，迫使她无法离开原位。

    秦彦淡淡扫了苏曼妮一眼，“你如果找不到座位，我可以请工作人员带你过去。”

    苏曼妮被他的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以前就算是她主动多一些，秦彦多多少少会给她面子，不会让她当众下不来台，今天却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孩，给她难堪。她打量叶婉珠，发觉她有点面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知道她一定不是圈里人，看秦彦的态度，难道是他的新助理吗？

    苏曼妮还想说什么，余光却看到有记者的相机镜头往这边扫了过来，她换上一脸笑容，不自然地拢了拢披散在一侧的长发，尴尬道：“我能找到的，就不麻烦你了。”说罢，踩着高得不能再高的鞋子，高傲离开。

    叶婉珠目送她转身离开，小声道：“我觉得你挺无情的。”

    “你说什么？”秦彦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叶婉珠也不想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坦白道：“人家好歹也是和你有点交情的，怎么连个座位你也计较？”她故意把“交情”两个字咬得很重，暗示秦彦她话里的深意。

    虽然她是这场小小争夺战中的胜利者，可总还是有夹着尾巴灰溜溜做人的感觉，毕竟人家和秦彦的“交情”肯定要比自己深。

    秦彦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记起了和她意外撞见的那一幕，本来他早就忘记的事，没想到叶婉珠会再提起，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是真的就敢玩那么大，怪不得大家都说娱乐圈乱，我看也的确是够乱的。”叶婉珠喃喃抱怨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一肚子怨气。

    “你说什么？”秦彦听到了她的抱怨，皱眉问道。

    叶婉珠冲他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没什么。”

    可秦彦已经把她刚才的话听进耳中，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他那时候哪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喜欢上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否则，怎么都不会让她看到这种事，现在无论他如何解释，想必叶婉珠也是不会相信的了。秦彦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光明》的导演和主创人员陆续入场了。

    伍卓轩的出现，引起场内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多人想和他说几句话，都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说是等首映结束之后，会给他们和伍卓轩叙旧的时间。

    秦彦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伍卓轩上台的时候，经过叶婉珠身边，叶婉珠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流露出对偶像的钦慕。

    伍卓轩也注意到了她，冲着她和秦彦微微点了点头，叶婉珠紧张地拉住了秦彦的手，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秦彦刚想讽刺她几句，就听到主持人宣布首映典礼开始了。

    叶婉珠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激动竟然拽住了秦彦的衣袖，而他居然也没说什么，她忙松开手，又担心方才的动作弄皱了他的西服，替他整理了下，这才正襟危坐，认真看向台上。

    全场灯光黯淡下来，所有的光线都凝聚在台上，主持人风趣幽默，《光明》剧组的主创人员也十分配合，谈到了拍摄过程中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伍卓轩在台上的话并不多，更多时候，微笑着听别人诉说，可能是因为即将转到幕后的缘故，最近很低调，也很少再传出有关他的新闻。不过，作为今天最大的噱头，这部电影将会是他演艺生涯的最后一部作品，自然会着重采访他。伍卓轩大方地和观众分享了他从艺以来的感想和心得，希望他息影之后，会有更多优秀人才接他的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台下的秦彦身上。

    采访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叶婉珠全程都听得很认真，然后便是电影放映时间，巨大的海报背景拉了下来，顿时变成了一个电影放映大厅。

    《光明》是一部抗战题材的电影，讲述的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顾家人的反对投身到革命事业中去，把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伟大的党，他在一场重要的战役中为了战斗的胜利惨烈牺牲，最终还是辜负了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爱人。虽然是以爱情为主线，可独特的视角让观众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伍卓轩饰演的角色，原本是一位斯文儒雅的富家少爷，却弃文从武，角色的变换，过渡得十分自然流畅，可以预见，这部作品不但是伍卓玄的息影之作，也势必会成为一个新的巅峰。

    悲伤的音乐声响起，大银幕上的伍卓轩身上布满了泥泞与血渍，几乎看不清他的脸，而镜头重叠，远方的爱人正站在草儿青青的山坡上眺望，两个画面不时替换，催人泪下。

    黑暗中，秦彦觉得有一个柔软娇小的身子不自觉地靠向了他。叶婉珠在悲情的故事中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手里拿着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越靠越近。秦彦的身子有些僵硬，注意力早已不在电影上，香软的身子逐渐靠近，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叶婉珠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馨香。

    电影在片尾曲中结束了，现场大灯亮起，观众还是一片迷茫的表情，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剧情中无法自拔。

    秦彦见叶婉珠的眼睛红红的，身体在大灯亮起的一刹那坐了回去，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看得太投入了，”叶婉珠看到秦彦的肩膀上有一小团可疑的濡湿痕迹，心想不会是自己刚才太忘情不小心把眼泪蹭上去了吧？这样一想，心里更愧疚了。

    “没关系，散场了。”

    四周人群慢慢散去，伍卓轩被更多的记者围堵住，脱不开身。

    秦彦转身对叶婉珠说道：“我们先去后台休息室吧，伍卓轩还要忙一段时间。”

    叶婉珠点了点头，虽说伍卓轩息影在她心里还是一个莫大的遗憾，但其实今天能来参加首映礼，她就十分满足了。她跟在秦彦和周园的身后，由一条特殊通道离开会场。周园一路上拦截住不少追上来想要采访的记者，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

    休息室里很安静，这场首映礼是艾柯公司筹办的，安保工作做的十分到位，来来去去都是一些本公司的职员，见到秦彦也只是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而已。

    秦彦坐在沙发上，对待叶婉珠的态度十分和蔼，“你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伍卓轩结束采访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叶婉珠其实想说自己并不在意是否能再见到伍卓轩，对她来说，他只是偶像，她喜欢他，是因为他演绎的人物让她着迷，并不是迷恋他本身，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苏曼妮迈着闲适的脚步缓缓推门而入。

    周园正好有事出去，见苏曼妮对她微笑示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彦和叶婉珠一眼，转身离开。

    苏曼妮是特意跟着秦彦过来的，见周园离开，心里很是高兴，可当她看到刚才坐在秦彦身边的小姑娘也在时，皱起了眉头。现在没有记者在场，她的态度变得不可一世，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婉珠，“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对秦彦说。”

    叶婉珠刚想出去，接收到了秦彦锐利的目光，他冷冷转过脸，看着苏曼妮说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这下就算叶婉珠想走，也迈不开脚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讨厌秦彦的，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思，他不想让自己出去，她下意识地停下了步伐。

    苏曼妮见秦彦一再袒护这女孩，很是生气和嫉妒，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叶婉珠面前，态度蛮横地说道：“我要和他谈我们感情上的事，你难道也要听吗？”

    她是模特出身，虽然叶婉珠的个子并不算矮，可在她面前还是十分吃亏，加上她凶悍地瞪着眼，叶婉珠顿时就想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她说得没错，无论是不是谈过恋爱，至少暧昧过那是不争的事实，别人不知道她叶婉珠可是亲眼看到的，他们要谈得的确是她这个外人不能听的“私事”。

    秦彦见叶婉珠想要离开，马上站起身把她拉到身后，对苏曼妮说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

    苏曼妮当然知道自己还不够格成为秦彦的女朋友，她刚才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看不惯秦彦因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而不给她面子，他们之间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至少比一般朋友暧昧一些，她以为仗着这一点，秦彦多少会照顾一下她的颜面的。

    “你明明就没有拒绝我。”苏曼妮抬起头，妆容精致的脸因为尴尬和恼怒而有些扭曲。

    “你也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秦彦并不想在叶婉珠面前和苏曼妮讨论这些，周园说得对极了，他应该早一点解决掉这个麻烦的，现在他可真是进退两难了，如果让叶婉珠离开，她一定会相信了苏曼妮的话，可她不离开，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苏曼妮看了看站在秦彦身后的叶婉珠，她正瞪着一双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睛，神情茫然无措，秦彦虽然表现得很冷静，可从他把叶婉珠护在身后的这一举动来看，他心里一定是很在意这女孩的。

    她顿时摆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微微颤抖着手抓住了秦彦的衣服，论演技，她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彦，你说的不是真的，”苏曼妮的眼里流露出哀伤，盈盈有泪光在闪动，“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接受我的吻？我以为――以为你接受了我的心意。”

    秦彦从来不知道苏曼妮是这么爱演的一个人，像她这样在娱乐圈打滚了这么多年的女明星，哪会天真到和男明星打情骂俏几句就到了以心相许的地步？他厌恶地推开他，“别闹了！”

    “我没闹，”偷看到秦彦身后叶婉珠的表情，苏曼妮心里有一丝快意，她的确很喜欢秦彦，也知道事业如日中天的他是不会看上自己这样的小明星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接近他，希望可以借机捞些好处，可秦彦对她一直都不感兴趣，不咸不淡地相处着，每一次她豁出脸去主动靠近他，他都会在最后关头拒绝她，这让苏曼妮十分费解，这世上当真还有送上嘴边的鱼都不吃的猫儿？

    她低垂下眉眼，一滴眼泪无声流淌下来，“我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同，原来你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我相处。逢场作戏，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说出来容易，却多么伤人？”

    “伤人吗？”秦彦并不觉得，一个玩惯了“逢场作戏”的女人也配谈伤人？

    “我明白了。”苏曼妮故作坚强地抬起头，状似无意地看了叶婉珠一眼，让她看清自己“悲伤”的表情之后，这才捂着脸，扭头跑了出去。

    叶婉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呆立在原地久久不敢出声，秦彦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你不会以为我和她有什么吧？”

    叶婉珠这才把目光转回秦彦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和她的事，是我亲眼所见的。”

    “那不是真的，”秦彦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娱乐圈女明星主动投怀送抱是很常见的事，我只是……没有拒绝罢了。”

    该死的没有拒绝，秦彦在心里把自己骂过一千遍了。

    叶婉珠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秦彦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千句一万句想要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愣愣重复着，“你真的不在意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叶婉珠淡然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彦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向你解释这些，是不希望你误会我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你难道不是吗？”叶婉珠反驳道，刚才那一幕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秦彦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此时并不是表白的好时机，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揽住叶婉珠的双肩，迫使她面对自己，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叶婉珠，我喜欢你。”

    叶婉珠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我喜欢你。”秦彦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着了魔一样喜欢上叶婉珠，她不喜欢自己甚至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可他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

    叶婉珠像是受了巨大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你别开玩笑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你在意苏曼妮刚才的话？”秦彦无力道，“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释，但请你不要着急拒绝我。”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如此冲动的，明知道叶婉珠还没有做好准备，却急切向她表白，这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我要回去了。”叶婉珠拿起包包，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由于太过慌张，一开门便撞到了伍卓轩。刚才秦彦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无暇思考，一把推开伍卓轩，夺门而逃。

    伍卓轩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叶婉珠，向秦彦提出疑问，“你不是说她是我的粉丝吗？为什么见到我就好像没见到一样？”

    “不关你的事。”秦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我惹她生气了。”

    叶婉珠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大楼，楼下还有许多粉丝没有离开，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她放缓了脚步，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秦彦的话。先不说别人，就拿苏曼妮来说，在众多女艺人中也是光彩照人的，而她却连棵狗尾巴草都算不上，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难道是故意在作弄她吗？还是把她当成了苏曼妮一样的女人？

    此时叶婉珠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明星穿着轻薄半透明的礼服，正被一群男人包围着，有人趁机伸出了咸猪手，表面上热忱万分，实际上是借机揩油。而那名女明星还要强作欢颜，这让叶婉珠看了心里十分难受。

    他们的世界离她像是隔了一个星球般遥远，她不懂，也不想靠近，伍卓轩是她见过的最洁身自好的男明星，而秦彦……她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了曾玉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酒吧里音乐的嘈杂声，卓雅大声道：“珠珠，你那里结束了没有？结束了就快来，出大事了！”

    不用想也知道卓雅所说的“大事”一定和曾玉有关，否则她这样坚强的女汉子不会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一定是和窦森的事搞砸了吧！叶婉珠挂了电话，马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催促司机飞速往目的地驶去。

    今天晚上真是不太平，发生了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