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
美津美智子此刻站在这座气派的豪门大院门前,她的身后,是一群闻风而来日人,有普通的日籍侨民,有飞扬跋扈的浪人武士,更有一些身份可疑者,也混杂其间。
这些人自发跟随在她身后,替她拖着一辆平板车,平板车上,躺着吐血后便昏迷不醒的肖朗。
“我是早田惠子,秋山幸之助的妻子!”
“我丈夫,在天顺楼宴请朋友吃饭,想不到他的朋友接连出了状况,他自己,如今也被气到吐血,昏迷不醒!”
“我来讨还公道!”
“我来讨债!”
“我来拿回,马府欠下我丈夫的一百一十万大洋赔偿!”
马府前,黑压压围了有上百人,马府的护院家丁、仆夫下人,足有二十号人,都紧张地守在大门四周。
如此多人,除了美津美智子一个人的声音外,其余人却都鸦雀无声。
现场的气氛,格外紧张。
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下子死了十一个治安警,无论如何,驻守邺城的鬼子兵和靖安军,早该闻声而动,出动人马控制事态发展了。
可偏偏直到如今,这两方人马,半个鬼影子都没出现,完全一副毫不知情样子。
这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动态。
实际上,在美津美智子带着大票日人,向马府开拔之际,靖安军保安大队就有异动,在火速集结队伍。
然而队伍还没出营门,一票鬼子宪兵却已经先发制人,出现在了靖安军营房门前。
“一百一十万大洋!妈了巴子,他还真敢开口!狂妄!无耻!混账!妈了巴子,当老子是头肥猪,想宰便宰?!”靖安军保安大队司令部内,马占海咆哮如雷,已经砸烂了好几尊青花瓷高脚花瓶,司令官办公室内,直接是狼藉一片,仿佛被土匪洗劫过似的。
马占海没理由不怒,被人用卑鄙手段毁了日进斗金的天顺楼,又被人明目张胆带人堵上家门,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情,无论如何忍不了。
对于秋山幸之助,马占海的印象很深刻,这自然是那晚小野浩二举行的宴席,这个日本老家伙在宴席上超乎寻常的表现,只要那晚有幸亲眼见过的人,想忘也忘不了这样的一个人物。
说心里话,观秋山幸之助行事做派,马占海倒是颇有惺惺相惜之觉,总也觉着,这么一个狂人,很对他马某人脾性。
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此人欺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眼便瞧的出来,秋山幸之助这老家伙,摆明了是故意制造事端找他马某人麻烦。
可是,现在理在秋山一方,邺城又是日本人说了算的地方,马占海就即便想动用武力,都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不现在,他听到消息后还没来得及派兵出动,就被日本宪兵队抢先一步,堵在了营门之中。
刚才挂电话给驻防司令官小野,却被劈头盖脸大骂一顿。
小鬼子欺人太甚,这是摆明了要联合起来敲诈勒索他马家一大笔浮财!
一百一十万大洋……
马占海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想要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巨额钱财,说句不客气的话,将他扒皮卖了,也还远远不够。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