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楼!快快快,拿东西将楼梯封死!”
“窗户窗户,小心不要让人从窗户跑出来!”
“吴队长,吴队长还在楼上……”
“滚,你妈嚎丧什么,你要害死大家怎么滴,别瞎嚷嚷……”
众伪警在队副的指挥下,正全力封锁天顺楼二楼各个出口,此时楼上所有人都已经逃命般离开了二楼所在,包括天顺楼其他的伙计厨工杂役,包括原本被滞留在楼内的食客,包括那位老伯马栋,当然也包括秋山老伯夫妇二人……所有这些,亲眼目睹了孙贵弹指间毒杀一人场面的人,此刻都汇聚在了楼下,一个个神情紧张,仿佛末日降临了般。
“八嘎——八嘎——八嘎——”
“意外,这些肯定是意外!秋山太君,我代表马家,马司令,向您保证,一定彻查此事,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你没法子给我满意答复,你不够资格,除非,你能做主,赔偿我十万大洋精神损失!”
“十万大洋……”
“是的,一条命十万,现在死了三个,他们都是,我秋山的朋友!”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有个比较靠近二楼梯口,打算冲入楼内救出吴桂的伪警,翻滚着跌下楼来。
这个自楼梯跌落的伪警,不多时,便也在死命抽搐中,七窍流血而亡。
“吆西,第四个了!”
“我没下毒杀人,他们不是我杀的,他们真不是我杀的……”天顺楼掌柜孙贵跌跌撞撞出现在了梯口,嘶吼着,身上的长衫早就撕扯得凌乱不堪,一脸白日撞鬼的恐惧表情。
“吸血贵出来啦——”
“别让他靠近身边!”
“跑啊——”
“你们别跑,我没下毒杀人,我根本没有下毒杀人,你们听我解释啊……”
啊!
啊!
啊!
一声紧接着一声,一个紧挨着一个,孙贵手指所向,接二连三又有伪警大声惨叫,手捂肚皮凄惨挣扎。
然后,相继出现相同症状,全都是七窍流血死掉。
“吆西,第五个!”
“吆西,第六个!”
“吆西,第七个……”
马栋已经彻底没有了底气和方寸,秋山老鬼子的一声声吆西,一次次计数,声音冰冷,毫无一丝人类情感,让人听闻,仿佛在数九寒天的冰窖里,一寸又一寸在浸没。
便只是这样的声音,就足以让人胆寒,血液也仿佛要被冷凝。
他听得出来,秋山老鬼子在积蓄怒火,在酝酿即将喷发的一座火山。
凶名滔天老秋山!
这个老鬼子,自打横空出世那天起,就接二连三用事实反复刷新其在人们心目中的冷酷形象。
在日人夜宴席上,因为旁人对其妻子的冒犯,当众将对方一刀劈杀。
因为受了奚落,当众一拳打死一头成年大棕熊。
这个老鬼子,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做到了别人或许三年都经营不出来的名声。
这个老鬼子,做事似乎从无底线,而且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马栋当然相信,天顺楼掌柜孙贵,绝无可能下毒杀人,更加没那份本领,像现在这么多人亲眼瞧见的那样,弹指间便毒杀一个目标。
而且现在死掉的,全都是城内的治安警,除此外其他人等却始终没有受到波及,这已经仿佛一个无形陷阱,在悄然布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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