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千万不能碰她!”姬先生呵斥道,“她现在体内毒素并不稳定。你身上若是有伤口,或是她有体液溅到你身上,会连你一起害死。你赶紧带着那毛头小孩儿离开。去隔壁院子歇着去。”
景月停住了脚步,有些执拗的说:“我想陪小姐一起。不然,我定是要担心死的。”
燕亭劝道:“这里太过危险。万一那毒蛇从罐中跑出来怎么办,就算你不怕,你也要考虑浓农的安危呀。听我师父的话吧,你们退去隔壁宅院歇息。等我修行完了,自是会跟你们报平安。”
景月皱了皱眉,只能点头应下。她走到燕亭跟前,不敢伸手触碰她,却是目中含泪,道了一句:“那你千万要小心,稍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景月浓农退出院子后,便有黑衣人将她们接去了隔壁。整个医馆小院之中,只剩姬先生和燕亭。
姬先生扬扬眉毛,邪笑道:“好了,现在就你跟我。没人能打扰的了你,也没人能救的了你。全看你自己了。”
燕亭深吸一口气,这位师父大人的威胁她早已经习惯了。她摇头道:“说的好像就算有人想救我就救得了一样。”
“废话少说,开始了。”姬先生站到第二个黑罐子前面,道:“伸手去摸。”
燕亭眼一闭,心一横,再度把手从罐口伸了进去。
这罐子里面的东西却是比刚才那条蛇难对付的多了。并且毫不友好。燕亭手刚入罐子,便觉得指尖传来一种针刺般的刺痛。
不一会儿,那刺痛便不再仅仅存在于指尖,而扩大到了整个指尖。
这感知不但只是痛,痛之中还夹杂着痒。比起痛来说,更耐人的便是挠心的搔痒吧。
她把指头往罐底磨蹭了一下,是想缓解一下手部的搔痒。谁知道,伤口一经接触到粗糙的陶罐,便如同烧起来一样。痛感更上一层楼。
燕亭紧咬嘴唇,额头上一经开始渗出汗珠。
此物也定是有剧毒的。
她不敢拖沓时间,生怕情况会像中了蛇毒那样。如果失败了,即便自己暂时不会中毒身亡,那也算作失败。用姬先生的话说,一旦失败,便要重新开始。她便要再受一次这种挖心挠肝的苦痛。
不成功便成仁,她只能狠狠心,一次完成。
罐中的东西十分狡猾,刺穿燕亭手指便跑,它体长不似毒蛇,没法拿捏。一旦跑走,便又要在暗中摸一会儿才能触碰到它。
然而燕亭的手已经被刺了七八下了,却还是没能抓住它。
她心中十分烦躁,从腹中腾起一股愤怒。当真是想把罐中那物用掌拍平,拍得它汁水横流。但姬先生又曾说,不可将罐中之物弄死,否则算失败。
她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抓捕。
中毒的症状越来越深。却也相应的带来的某种好处,手部的麻痹感增强,痛感便有一定的缓解。
燕亭拼了力气,不在害怕被刺。总算是摸到了那物。她赶紧将那物固定在掌中,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