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孤风萧瑟,人间六月即霜飞。
霸王不过略动杀意,肃杀之机当即席卷人间,冻彻人扉,也将众生的念头给顿了顿,缓了一缓。
“霸王!你这厮想胡闹?好,贫道陪你耍耍!”
黄天殿,天公道人长声大笑,忽而踏出一步,身长亿万丈,筋躯虬扎,魁梧难当,大手一握,自虚空中摘下一杆雷矛,其光玄黄,其形如蛇,噼啪作响,用力一掷,震辟苍穹。
“天公老道,果然还是你知孤王心意,这世间,唯杀方能止杀!”
王胜宫中也传来霸王的大笑,乍见着一道黑光闪耀,横天矗地,光芒默默一转,化作一把巨大的长刀,斩断雷矛。
随即,就见着一个披着玄甲的神人自天外杀来,玄甲幽沉,如同黑夜,猛地抖动万千毫光,无量光明迸溅,劈开黑夜,重现了人间。
那是,霸王的枪芒!
铿铿铿铿!
火花迸溅,兵器相击,其声不绝,就见霸王与天公道人现出亿万丈长的法身,手擎兵器,来往相搏,那招式看着也平常,除却刀刃枪头反射的冷淡锋芒,不带起半点神光。
偏偏,就是这平常的招式,却把天地打的翻覆过来,人间界,不时就有一座座山峦倾倒,大地忽而崩塌,湖海干涸,火山爆发,便以那崇明宫与承乾宫升起的神光也被震得摇晃。
“天公、霸王,你们要发疯,就给朕滚远一些。”
崇明宫中,传来武帝的冰冷发言,天公与霸王俱是一笑,身形挪动,踏过千山万水,一瞬间就到了天圣军的地头。
两人也没顾忌,轰然一撞,撞破崇明宫神光,打了进去,出手凶残,刀来枪往,随意一缕崩落的劲力都能扫灭百里河山,不过两个呼吸,天圣军的地盘就被两人打灭了三分之一有余。
“混蛋,霸王,你当朕好欺辱么?”
崇明宫内,武帝再也坐不住,也顾不得宫内的客人,长袖一震,一柄金红的长剑自其袖中飞起,她人随剑走,剑化飞凤,人化翎光。
呖!
虚空间,就见着一只金凤展翼飞翔,身形悠长,仿似一柄利剑,穿空而至,万物焚灭!
“凶猛,凶猛,你这女子,贫道不与你计较!”
眼见武帝来势凶猛,天公道人却将身一晃,亿万丈的法身化作一片玄黄天穹,倏忽间掠过千万里。
“哪里走?天公,今日不分生死,休想罢休!”
霸王不肯罢休,擎起长枪猛地追去,担山赶月一般,枪头随意拨落,拨弄群山如似拨弄锦帕,都被挑到了两旁,大地上竟硬生生被拨出了一条平坦大道。
似缓实慢,不一个瞬间,霸王就追上了天公道人。
“该死,该死,霸王、天公,你们存心拿朕开心,今日不将你们打落下去,朕就不姓武!”
却把身后的武帝气得半死,金凤之身化回原形,银牙紧咬,玉面通红,发髻披散,恨恨地跺了跺脚,也追赶了上去。
你道为何?
原来,是那霸王挑飞群山时,也不曾砸到人,更不曾把天圣军的城池砸毁,但他却把天圣军的地盘来了个大变样或是平原成谷地,或是内湖成沼泽,或是山谷成丘陵。
平原成谷地还罢,最多是给原先住在平原的人制造了些障碍,要人家出个门翻十几座山头而已;内湖成沼泽则惨了些,原先围湖而居的地方,算的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但群山砸下时,内湖水倒流,天府之国则成了泽国;最惨的还是山谷成丘陵的,许多原本住在山谷低洼之地的人,头顶上突然被人加了个盖,好端端地上文明人变作山顶洞的穴居人,真真实欲哭无泪。
霸王如斯行事,若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怕都没人愿意信!
“三位道友,你们打你们的,到别家去就是,不必到孤王这里来了。孤王人少庙小,可禁不住你们折腾!”
天公道人化作的黄天就要落下时,天际尽头,猛地走出个面庞黑膛的王者,蟒袍王冠,手中舞着一只长索,呜呜卷荡,如龙如蛇,噼啪一声,竟将天公道人打落出来,脑门上印着一条通红索印。
说来也怪,天公道人化作的黄天之相本来无形无质,却能被魏王的一鞭索抽了下来,真真有些冤枉!
“好你个魏王,你定是故意的,贫道与你拼了!”
可那天公道人已顾不得古怪,将手一摸,脑门愈发火辣刺痛,肝火也就烧了上来,眼睛一红,便扑了上去。
自出场以来的潇然姿态,也被抛去了喂狗。
“不是,不是,这灵宝新炼成,孤王也不知它还有这般奇效?”
魏王也觉得有些冤枉,不知是把长索放下的好,还是再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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