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正要开口时,汪直却抢言道:“奴家来问!这位爷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看着该有二十五六了,不知是否成家了?家中妻妾几人?”
这个问题没有难度,顾长青道:“无!”
崔洛踢了汪直一脚,让他不要多事,可她进行下一轮时,罗盘内的铜针又指向了顾长青。
汪直再次问:“爷既然没有成家,那.....可有心上人?还是说爷的偏好与众不同?”
顾长青置于膝头的大掌握了握,这时他看了一眼崔洛,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道:“有!我与寻常男子一样,自然有心仪之人。”
崔洛:“..........”
第三轮开始时,汪直与顾长青都在暗中较力,最后铜针竟指向了崔洛,“..........”这不是她所期盼的!还有完没完了!
汪直与顾长青似乎都有话想问她。
崔洛有些恼火了,能不能让人好好办事了?
“问吧!”她直言道。
汪直先开的口,却被顾长青从背后点住了穴道,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小.......”然后没下文了。只能转动着眼珠子,堪堪忍受着好奇心。
这时,顾长青的神色变的凝重,他喉结处滚动,语气有些诚恳,“你.....可有喜欢的人?”
在场的范荆和古月俨然已经瞧出了什么,两人沉默不语,心里却在纳罕。
怎么就连顾长青也好像.........!
崔洛想都没想,将身上的小披肩脱了下来,随着她麻利的动作一出,雅间内的女子们一阵欢呼雀跃。
顾长青眸色一沉,真想替她将衣服再穿上,她不想说就算了,用得着真的脱/衣么?看来他还是教/训的不够!
到了第四轮的时候,终于没有人捣乱了,罗盘内的铜针指向了其中一个穿薄纱的女子。
崔洛找了一个不会让人起疑的问题,“姑娘可是冀州人士?”
那女子点头应道:“奴家......家住冀州镇。”她笑了笑,神色有些苍凉。
崔洛收敛了同情之色,继续了游戏,接下来几次都是这几个女子回答问题,得出的结论一致。
这些女子都是冀州的姑娘,且都是被迫才进了杏花香楼,几年下来,刚开始的刚烈性子早就磨平了。
“哎.....奴家们都是苦命人,若是不听话,家里人都要遭殃,谁又能惹得起他们!”女子道。
崔洛挨次给她们发银子。无意间看见了女子手腕上的刀疤,她一个晃神,转向了顾长青。
顾长青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但无论在哪朝哪代,世间极苦的事总会发生。
崔洛故技重施,这次的问题就不一样了,“这位姑娘刚才说的‘他们’是谁?莫不是这些人逼/良/为/娼?”
几名女子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了,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是畏惧与后怕。
蒋尚龙究竟对她们做过什么?能让这些人女子老实本分的听话?
从雅间出来,崔洛并没有急着离开杏花香楼,她让范荆与古月去勘察一番这里的地形构造。蒋尚龙如若就在此处,她想对他来硬的。
崔洛一转身,想起了一事来,“表哥,汪厂公怎的还不出来?”
顾长青不想骗她,道:“我点了他的穴道,想给他一点教训!不出半个时辰,他自己会自行解开。”
崔洛一愣,“哦?.....”
顾长青:“怎么?你觉得不妥?你想帮汪直说话?”
崔洛:“没....没有,我只是才刚刚知道表哥还有这个本事。”
这时,回廊上一女子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唇角还有溢出了丝丝的白沫,顾长青迅速将崔洛拉到了身后,二人隐在了月门处,“别靠近,她像是犯药瘾了!”
很快就有一穿着斓裳,头戴瓜皮小帽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直接往女子嘴里//喂了一颗类似银药丸的东西,这之后那女子就恢复了平静,也不再抽搐了。
崔洛看着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回去的当天夜里,就开始准备制造火药的材料,只要地震的消息传出去,矿工纷纷撤离,这座朱砂矿将永远消失。
夜色很浓,崔洛倚在栏柱上发呆。
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君不明,则臣子不贤。
是谁一开始大力开采朱砂矿的?!
还不是帝王!
汪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顾长青所在的屋子,他连身上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便想找顾长青报复了。
然,顾长青今夜外出了,他吃了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