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唤着言晨,期待他的下令,到底应该怎么办,他无权干涉言晨的想法。
言晨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同样的也一动不动,左溪不动了,也不说话,看来言晨准备给这个钱总一个废话的机会。
见此机会,钱总当然不会放过,立马感激涕零的求饶:“太子,那家工厂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可万万不能在我的手上毁掉啊……更何况我那工厂还有那么多工人,您忽然之间就并购,拆除工厂,我那些工人怎么办?他们都会失去工作,甚至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吕萌萌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那个钱总说的……到也挺凄惨的,没工作的人,最可怜了,她是最清楚不过了,看在这个钱总那么诚恳的份上,言晨……会不会改变一下主意?
言晨只是从鼻中吭着冷气,睥睨一切的眼,直勾勾的瞅着他,那鄙夷不削,傲世轻物的眼神,就连站在旁边观看的吕萌萌,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着轻蔑的弧度,事不关己的淡淡开口:“与我何干?”
是啊,这关他什么事?
那些人,不,就算是全世界的人,生还是死,失去工作,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过的惨不忍睹,又与他何干?
每天饿肚子要死要活的人,数不胜数,那些又与他何干?
怪谁?恨谁?冤谁?那都与他无关。
所以,就算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岁数都可以充当言晨的爹了的钱总,工厂倒闭不倒闭,那些人是生还是死,与他何干?
他竟然来求着他,不惜对着他下跪,祈求,甚至磕头?
那又如何?!
钱总的心,被言晨的话伤的体无完肤,冰的再也暖和不了了。“可是太子……”
言晨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左溪点了点头,明白似的再次把钱总拉起来:“钱总,太子已经听完你的废话了。您还是识时务的先离开,毕竟这次的所谓的并购案,也是你经营不善所致。”
左溪自认为是个好人,例如他会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一个认知自己错误,又能即刻的让对方明白,在这里,在帝空总公司的大门口,在言晨的面前,上演什么所谓的苦情戏码的后果,到底是多么的该死。
“三年前,您的经营不善,导致在我们公司借了一大笔的钱,您信誓旦旦的觉得一年之内就能还清,但是事实上,您并没有,后来太子已经大发慈悲的宽恕你一年的时间,去还这五千八百多万的债务,可是呢,您却拿着钱去T城赌博,差点连女儿跟老婆都给赌进去了,而现在您呢?竟然还说让太子饶过您的工厂,还在这里上演什么所谓的苦情戏码,说什么如果帝空并购你那破工厂的话,那些工人会有多么多么的凄惨……?”
左溪笑了,是不明所以,看不清楚,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