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地上算良善,这种事以前虽也做过。不过都是对府里的妾侍,对外人特别是个没及笄的孩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夫人,这可关系着世子爷一辈子的幸福,您可不能事到眼前却打起了退堂鼓。再说了这谣言吗。左不过传上个几个月也就没人再提起了。要是夫人心里难安,等世子爷的事一了,您再给那司徒小姐寻一门好亲事,说不定还能成人之美!”
“好吧!”与自己的良心想比,还是儿子的幸福最重要,国公夫人还是应了乳娘的要求,给司徒府发了邀请函。
如果端木玄知道自己的母亲却打算给自己的心上人拉皮条,不知会不会直接疯了。
第二日司徒谨一早就起身,睡前司徒嫣给他灌了醒酒的汤药,所以早起头并未疼。只是感觉有些晕沉。可还没过午,就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函,甚至上面还注明请的是司徒府的公子和小姐。吓得司徒谨差点儿在送信人面前失了礼数。给了些跑腿银,先将人打发了,这才急急忙忙的传话去铺子,将司徒嫣找回来相商。
“栓子,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司徒嫣人还没进院门,就先出声寻问起了栓子。
“大小姐别急,大少爷没事,只是大少爷刚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拿不定主意,这才让奴才去寻了大小姐回来商量!”
“哦,没出事就好!”司徒嫣觉得司徒谨有些小题大做,这事儿可以等晚饭时候再说的。没必要特意让她跑回来一趟。可如今她人已经回来了,立时离开也不好,只得先进了书房。
“兄长!”进门正好看到一脸担忧的司徒谨,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嫣儿,你回来的正好,快来看看。你说国公府设宴邀请为兄也就罢了,毕竟为兄与子恒算得上异姓兄弟,可国公夫人却下贴邀请你过府,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司徒嫣也是一愣,她从未见过这国公夫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
“兄长,昨儿和子恒喝酒,他可有说起什么?”司徒嫣还以为此事和司徒谨昨天酒醉有关。
“并未提起此事!”司徒谨不想把他和端木玄的对话告诉小妹,小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怕能少操一份儿心也是好的。
“那还真是奇怪!”司徒谨有意瞒着,所以一时间司徒嫣也有些想不明白。
“兄长不必过于担心,等会儿着人去给子恒带话,一问便知!”司徒嫣直觉上觉得这事儿应该交给端木玄,一是她不想麻烦,二是她一时还没想到为什么。
“也好!”司徒谨也觉得这样最好,兄妹两个刚用过午膳,端木玄就登门了。
“子恒,你这是何意?”司徒谨一脸的不高兴,把邀请函往端木玄面前一递,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事情我已经听栓子说了,仲贤可愿信我,此事我并不知情!”
“这?”司徒谨有些犹豫,这事要说端木玄全然不知,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司徒嫣却在一旁发了话。
“我自信子恒并不知情,可我想知道,国公夫人为何会请我这一介布衣前去赴宴?”司徒嫣并不关心端木玄知情与否,她只是想知道国公夫人为何会邀请于她。
端木玄以为之前的事,司徒嫣已然知晓,看了一眼司徒谨,见他对自己轻轻摇头,就知此事司徒嫣尚不得而知,心内感激的朝司徒谨点了一下头,这才回答司徒嫣。
“许是家母听了师兄门的议论,这才动了请嫣儿过府的心思,不过一个普通宴席而已,嫣儿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回复的事,自有我去安排!”司徒嫣虽然没有留意到司徒谨和端木玄间的眼神交流,可她天生对危险的敏感,可不是端木玄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这‘菊花宴’怕是由不得我不去!”甚至司徒嫣能预见得到,这宴无好宴,席无好席。怕是她又要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
“嫣儿!”端木玄心里满是愧疚,当然也有对母亲怨怼。可等他回府后,国公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竟然避而不见。
司徒嫣送端木玄离开后,着人去打听了一下,外间并未传出什么,对她和公孙先生的徒弟比试之事也没有什么人知晓,越是如此,司徒嫣心里越是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嫣儿,明日国公府‘菊花宴’,为兄一人前去即可!”司徒谨打从心底里不想让小妹去趟这趟混水。
“国公夫人邀请,你我都算是晚辈,不去反而不好。反正司徒府不过一介布衣之身,只要不失了礼数,去就去吧!”司徒嫣叹了口气,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壮志。
“可是?”司徒谨着实为妹妹担心,怕她此行受辱。
“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了的!要是真闹出什么事,丢脸的也只会是国公府,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又有谁会在意!”司徒嫣这话不但没让司徒谨安心,反而更加担心。
“好了,兄长,别愁眉苦脸的。你看,这是前些日子我做的衣裙,正好这会儿用的上!”司徒嫣将桌上的包袱打开,她前些日子看中了一匹烟青色的绸缎,配上月牙白的轻纱,两相点缀间就如那月宫仙子般好看。
“嫣儿,这衣裙会不会过于素雅了些?”司徒谨觉得有些清淡,毕竟菊花宴上虽不是百花争艳,可也是各有千秋,小妹要是在穿着上就被人比了下去,他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怎么会?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红红绿绿的鲜艳之色,反而显得俗气!兄长信我,这衣裙给别人穿,未必好看,但我穿一定好看!”兄妹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礼单之事,这才各自回去歇息。
他们要养精蓄锐,明天好去“打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