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怕妹妹司徒嫣嫁进国公府后会受尽委屈,越想心里越怕,这才不得以邀端木玄于望月楼相谈。
两人进了雅间,并未忙着传菜,“子恒,你我兄弟一场,我就不和你打哑迷兜圈子了!”司徒谨开门见三,他是司徒嫣的亲大哥,就算与端木玄如异姓兄弟般,可毕竟没有血缘亲情在。
“仲贤,有话但说无妨!”端木玄多少能猜到一些,既然司徒谨愿意和他谈,至少他还有希望。
“你府中之事,我已略有耳闻?舍妹如果过府,怕将来只会受气,我这个当兄长的虽然无能,可也不愿明知舍妹进府后会受气,还把她往火炕里推,请恕我无理,往后还请你不要再来司徒府寻舍妹,你和她终归是门不当户不对!”司徒谨今天就是打算拒绝端木玄的,哪怕因此失去这个朋友也在所不惜。
“仲贤怎会出此妄言,我自问绝没做任何对不起嫣儿之事。至于国公府的事,不论仲贤听到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端木玄非司徒嫣不娶!并对于发誓,一生一世永不纳妾。如果仲贤是担心母亲那里,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嫣儿过府,除晨昏定省,无须在母亲那里立规矩,只要我还是府中世子一天,就不会让嫣儿被人欺了去!”端木玄心里有些急,原以为司徒谨是找他商量,却不想是直接拒绝他再登门。那往后他怕是十天半月的都见不到司徒嫣,一想及此心内没来由得疼痛不已。
“子恒,你的保证我信。可那里是国公府,你再有身份,也不过是个世子。而且你总会有不在府的时候,要是国公夫人传话让嫣儿过去,难道嫣儿能拒绝吗?子恒,如果你真是为了嫣儿好,还是不要再纠缠了,我只想让嫣儿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至从母亲离世。这些年她过的太苦了!”一想到司徒嫣这些年过的日子,司徒谨心里就会抽痛。
“仲贤,如果我的保证仍无法打消你的顾虑。那我可以开府另过,这样如何?嫣儿在世子府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端木玄也不是没想过开府。可毕竟母亲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可这会儿看司徒谨的态度,如果他不开府令过,怕是就此要和司徒嫣再我往来。
“子恒,高门大院,朱门深宅里的那些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懂。就算你整日呆在嫣儿身边,也未必能护其周全,更何况如果你被皇上委以重任,白日里不在府中的时候,不论嫣儿在自己的府邸也好,在国公府也罢,国公夫人都是你的母亲,是嫣儿的婆婆。只这一身份,嫣儿就永远都受制于人。哪怕面儿上露出一丝不喜,都会被人诟病。我这个当兄长的又如何能让嫣儿去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司徒谨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李家兄弟,毕竟李家没有长辈在,也许小妹跟着四兄弟中的一个,会过的更幸福也说不定。
司徒谨这番话让端木玄心里一凉,这些他当然有想到,可他一直想当然的觉得以司徒嫣的聪慧,万不会让自己吃了亏,毕竟他会站在司徒嫣这边,成为她的依靠。也是他自己有了些鸵鸟心态。可如今被司徒谨一针见血的点醒,如今就算他想逃避也不可能了。
“仲贤,你的担忧我明白。母亲最在意的无外乎是嫣儿的出身。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给嫣儿一个荣宠的身份。哪怕就算是母亲,也不会再拿门第出身论之,只求仲贤不要拒我于府门之外!”端木玄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人,如今为了司徒嫣竟甘愿对司徒谨俯首行礼。
就算司徒谨的心是铁打的,也不由得有些动心,想着如果端木玄果真能给小妹一个显赫的身份。至少国公夫人那里不会再刁难。小妹说不定可以过的很幸福。刚还一心想着将小妹嫁给李家兄弟,被端木玄这么一说,司徒谨又动摇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像个墙头草,小妹的性子他最清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性子在深宅大院里,最是吃亏。只是李家虽好,毕竟四人出身寒微,就这样让小妹委身下嫁,他又于心不甘。
思及再三,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嗨,你这又是何苦!”
二人再没提起此事,反而喝起了闷酒,端木玄这些日子被母亲烦的坐立难安,如今又被司徒谨逼的差点儿走投无路,几杯酒下肚即有了醉意。常听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如今端木玄算是身有体会了。
入夜后,墨风和墨雨才把少主和司徒谨各自送回府。
司徒嫣有些意外,兄长竟然和端木玄吃个饭都会酒醉,问了一下墨雨,也知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等司徒谨醒了再说。
端木玄酒醉回府之事,自然传进了内院,国公夫人一脸的担忧,以为是自己过于强势害得儿子借酒浇愁。
“乳娘,你说玄儿他会不会冤怪我这个娘亲!我只生了玄儿一个,要是连儿子和我都不亲厚,那这个家我呆着还有何意义?”
“夫人多虑了,世子爷八在是去七皇子那里,被七皇子灌了酒,这才醉了。夫人别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如今‘菊花宴’在即,夫人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你之前说让我发贴给司徒府,请那司徒小姐来赴宴,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夫人,您想啊!那天是重阳佳节,那司徒小姐是什么出身,府里必定拿不出什么像样儿的节礼来,而且来赴宴的哪个不是出身名门,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韵,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只能自惭形秽!而且这女人啊就怕比,到时世子爷自会看清那小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到时不用夫人多说,世子爷也就死心了!”在乳娘眼中,司徒嫣和那些农家院出身的差不了多少。所以把她想的及为不堪。
“当真能如此,可以玄儿的眼光,这小女子怕没有咱们想的那般简单,要是她不肯来呢?”
“不来更好,您把话传出去,只说司徒府家的小姐眼高于顶,不敬长辈,单就这两条。就够她背一辈子黑锅抬不起头来!”也不能怪乳娘恨心,毕竟司徒嫣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这样好吗?”国公夫人有些犹豫,毕竟她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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