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云龙狂喜地盼望着汽车运输队的到来,只要有了柴油,他们的坦克就复活了,哪怕就是没有任何弹药,那也是了不起的战略武器啊。
十几辆汽车的运输队因为和前线快速突击的坦克部队拉开了距离,几乎迷失方向,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在老乡的带领下来到了沈阳城外,提心吊胆的汽车兵没有发现敌人的部队,在崎岖不平的古代官道上辗转前进,不断的水坑,坚硬的泥浆块,让汽车兵晕头转向,一路上下情来了很多回,就连在西藏服役过的老兵,第一辆汽车驾驶员黄志都感到困惑。
“这清朝人是怎么走路的?怎么维修的?”要是高速公路的话,汽车还惧怕百十多里的路程吗?就是普通乡间公路,也能轻松赶到。
“现在我才知道,还是现代社会好,尽管有这毛病那毛病,”一个兵将一身油污胡乱地涂抹着说。
汽车上全是柴油,是坦克部队的命根儿,坦克虽然威风凛凛的,最致命的是补充问题,它们简直都是一个个的大油耗子。
一个有过网络阅读经验的兵郁闷地将已经翻烂了的《伊拉克风云》愤愤不平地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郁闷啊,没有书可宰的日子,真是痛苦,别说穿越这个穿越那个,就是给我个皇帝不干!”
有`过埋怨,有过艰辛,总算,他们见到了沈阳城,不过,见过的更多是熟悉的敌军大部队。
“怎么办?”趁着开阔地界,大家把汽车开到了一处,几个兵跑到了前面商量,作为临时的运输队长的黄志面临巨大的压力,考虑再三,决定向前冲击,因为城里的炮声似乎在说明,战斗正在激烈进行。
“我们直冲过去!反正敌人又不敢和我们接触!”
“可是,队长,万一他们用大炮轰呢?”
“还有,他们用火烧呢?咱的车上全部是柴油啊!”
“队长,咱别的不怕,就是怕路不好,万一前面有壕沟,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情等着被人家俄国小寡妇拉着裤裆宰JJ啦!”
这确实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狭窄的道路上只要用什么障碍给堵截了,他们立刻就陷入困境。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前面两辆坦克奋力冲出来,将俄军部队分开,虽然敌军多如牛毛,却对坦克无可奈何,坦克没有射击,说明它们的弹药告謦。
波波夫少将听见了部队的喧哗,赶紧亲自出马,带领卫队向那里观察形势。
战地的俄国指挥官也不是吃干饭的,他迅速指挥俄军向两边让开,反正冲上前阻拦绝对是死路一条。
栗云龙用望远镜子观察着两辆接应的坦克,那是他们全部的柴油装备的最后两辆可以机动的坦克宝贝了。
“快点儿,快点儿,只要把汽车弄来,老子就有办法了!”
“军长,您说什么?”一个兵郁闷地问。
“咱的机会又来了。”栗云龙意气风发地下令,将所有的轻重武器集中起来,准备应付最危机的时刻。那是预防俄军在汽车队冲进村庄的时候借机杀进来。
黄志等汽车兵看见了两辆坦克到来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可是却不敢招手呼喊,毕竟,外面不远处就是俄军的骑兵的马枪虎视眈眈地盯着。
坦克为先导,带领十几辆汽车进入了小村庄。一路上,遭到了俄军的“礼貌欢迎”。
不少俄军开枪射击,将汽车窗户玻璃打得七零八落。也有机颗子弹打到了车轮上,质量上乘的负重车轮没有出现意外。
黄志却实实在在地恼火了,俄军就象附骨之蛆,夜半幽灵,紧紧地纠缠着,分而复合,合而复分,不时还乱枪齐发,咬你一口。更令他不快的是,联想到了《人与自然》节目里的野狗对付角马的战术。
周围是平缓的田野,大片的高梁已经熟透了沉甸甸地垂着,低矮的黄豆已经枯干了枝叶,又肥又大的豆虫象一条条金色的艺术品在满地攀爬,那种速度却令人触目惊心。
黄志还担心,一旦俄军的枪弹打穿了油罐子,白跑了几百里不说,还有可能爆炸起火。
“妈拉个比!老子跟你们毛子拼了!”黄志实在气不过,开着汽车朝着一群俄国兵撞过去。
俄国人本来看着中国汽车很规矩很谨慎地在道路的狭小处奔驰,逐渐放大了胆量,往跟前凑近,不防他猛然一冲,立刻吓得惊慌失措,狼狈溃退。
汽车的速度远比人马要快得多,当即就有十几个俄兵被撞得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人撒来脚丫子就逃窜。受到了他的启发,其余汽车兵开着汽车专门向俄军冲撞,这才将敌人驱逐了。
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小村庄,栗云龙等人立即用密集的火力将远远尾随的俄军击退。
就在这时,最后一辆汽车被流弹击穿了油罐,珍贵的柴油汹涌地流出。
边战斗边紧急输油,三十多辆坦克得到了良好的柴油补充。立刻就恢复了生机。
“可是,军长,我们的炮弹呢?机枪弹药呢?没有了这些,空有加满的柴油又有什么意思?”
几个战士苦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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