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吃好不好……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呢,真难闻!”
宫宴从来就没人能真正吃饱的,傅御自然也不例外,闻言点头道:“没事儿,一年半载以内,他们应当都不会生事,何况是今日,就是肚子饿得慌,让她们多下点面。”
说着接过许夷光递上的茶一饮而尽后,方又道:“是喝了不少酒,众目睽睽之下,喝了这个的,便不好不喝那个的,不过我有分寸的,敏敏你别担心。”
许夷光“嗯”了一声,叫了大寒去厨房传话儿,怕傅御饿坏了,又叫小芍去端了给她做的杏仁露来他先喝着,方问道:“今儿宫里必定很热闹,街上也是一样吧?方才我都还能听见放焰火的声音。”
傅御点头:“到处都火树银花的,是挺热闹,街上做生意叫卖的,更是比元宵灯会时的人还多,宫里也热闹,比正旦时尤甚。”
许夷光勾唇哂笑:“那太子和贤妃娘娘,还有侯爷侯夫人,不是很得意?” 傅御道:“自然是得意的,不过面上还勉强持得住,倒是皇上,看着精神有些不大好,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不过这事儿我们也管不着,还是明后日再忙两日,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该办的事也都办
完,大后日便出发吧,虽说如今是热了些,可若不抓紧时间,抵达张掖城时,那里只怕已经冷了,我怕急忙之间,你和孩子们都适应不了。”
许夷光点点头:“大后日我们定能按时出发,不过张掖城气候真有那么不好么?我听师叔说来还好啊。”
傅御道:“师叔是男人,自然觉得风沙再大都能忍受,你和孩子们却都身娇肉嫩的,叫我怎能放心?不过路上我会尽可能不委屈你们的。” 夫妻两个说着话儿,很快面来了,傅御便大口吃起来,中途听得大寒说许夷光今儿没吃多少东西,又半哄半强迫的喂了她好些,到吃完面再洗完澡,双双躺到床上,已是三更末了,疲乏之下,自是很
快便都睡着了。
彼时重锦宫内,许宓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还没有睡着。
因为满心都是对现状的憎恶和对未来的茫然,当然,还有对许夷光那刻骨的仇恨。
贤妃是说了将来会放她一条生路,可那话除非是傻子才会相信,毕竟谁都知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闭上嘴巴,也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可她还不想死,至少在没有真正的报仇雪恨之前,不想死,那自然是皇上活得越久,便对她越有利。 偏如今皇上已吃了贤妃给她的“改良”过的“糖丸”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她又不敢向皇上透露一丝半点的端倪,不止是因为她的致命把柄还捏在贤妃母子手里,更因为她已经上了他们
的贼船,纵然她现下向皇上坦白一切,皇上也定然不会饶了她,她根本就已是回不了头了! 而这一切,都是许夷光那个贱人害的她,若不是她和傅御查到了她的旧事,贤妃怎么可能要挟得了她?若不是当年她和李氏那个老贱人将她们母女逼上绝路,她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一段不堪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