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可憎该死的一个贱人,偏偏竟入了太子的眼,连在自己的册封大典日,忙得都快脚打后脑勺了,竟还惦记着想要找机会一亲芳泽,也不知是让猪油蒙了心,还是瞎了眼?还是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许宓只要一想到太子跟前儿的太监来找自己时,那副倨傲的嘴脸:“太子殿下说了,此事让昭媛娘娘务必要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成了,不然就惟娘娘是问。”
心里就犹如有一团火在烧。
宫里宫外都只看到听到了她盛宠无限,风光无限,不过才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便从一个末流的宫女,爬到了从二品昭媛的高位,离封妃也只得一步之遥。
可又有谁知道,她如今连个小太监的脸色都得看,除了贤妃母子时刻能捏死她以外,宫里日日夜夜盼着她失宠,一旦她失宠,立时便会群起而上,将她撕得粉身碎骨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那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死,越要活得更好,然后笑着看所有盼着她死的人哭了! 说来太子既能看上许夷光那个贱人,自己又比她差了什么不成?真要说差别,不过一个是舅母,一个是庶母而已,太子既能荤素不忌的打自己舅母的主意,自然自己也不是没有希望,只要能搭上太子
,哄得太子高兴了,将来纵然贤妃容不下她,有太子护着,她还是有希望继续活下去,甚至继续荣华富贵的,——这皇宫里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少了吗?
只要太子将来愿意,便能大被一遮,什么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许宓想到这里,猛地坐了起来,越想就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算来当初她第一次见太子的时间,可比许夷光那贱人还早,当时太子对她也颇温柔和气,若不是后边儿许夷光与李氏步步紧逼,逼得她们母女没了活路,指不定她早已是太子的人,也就不必委屈自己
,日日都要忍辱负重强颜欢笑的服侍一个糟老头子了。
不像太子,既年轻英俊,又已得封太子,要不了多久,便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了……倒是没想到,这段前缘,会应在这里。
只是自己要怎么才能见到太子,一诉衷肠呢? 就怕今日因许夷光那贱人竟没进宫,她的种种谋划一个都没能派上用场,生生坏了太子的雅兴,太子已经恼上了她,根本不肯见她,且在宫里要瞒过贤妃的耳目,也不是一件易事,——果然许夷光生
来就是克她的,她唾手可得,乃至弃如敝履的东西,她却要费尽心力,铤而走险,才有可能得到,还有更大的可能得不到,老天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痛痛快快的把所有新仇旧恨一次都给报了?!
翌日许夷光起来后,收拾一番,便先坐车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老夫人昨儿并未进宫去朝贺太子册封,大热的天儿,她又上了年纪的人,可不想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满头珠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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