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打发了辛寅去大同接人后,傅御自己也出门了一趟,至午时方回了伯府。
却是还在门口,便让人给叫住了:“傅将军请稍等,我们太子殿下立等着见您呢。”
傅御打眼一看,认出说话之人的确是太子跟前儿惯常服侍的内侍之一,淡声道:“原来是印公公,不知太子殿下急着见我,所谓何事?”
那内侍闻言,忙尖着嗓子赔笑道:“将军叫奴才小印子吧,奴才可当不起您这声‘公公’,至于殿下急召将军所为何事,奴才便不知道了,将军若是方便,这便随奴才走一趟吧,也省得殿下等急了不是?”
傅御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了?也有可能侯爷与娘娘都仍瞒着他,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事……想着,到底点了头:“殿下召见,自然不方便也要方便,公公且带路吧。”
小印子忙赔笑应了“是”,待傅御翻身上马后,也上了马,跟在了他身后。 一时到了太子府,亦即之前的五皇子府,——东宫还没修缮完毕,太子也还没行册封礼,如今便入主东宫到底太着急了些,也太仓促了些,有失一国储君的气派与体面,是以太子仍住在原先的府邸,
只已没人再叫五皇子府了,都不约而同的叫了太子府。
太子府自然也与先前不一样了,那种有意低调下的矜持与得意氛围,傻子都能感觉到,来来往往的官员也是络绎不绝,俨然已快成一个小皇廷了。 傅御因有小印子引着,倒是不必等待通传,便在一众官员艳羡、奉承还有不解的目光中——却是朝中已有不少人知道了傅御外放甘肃的事,都很是纳罕眼见就能一步登天了,他何以还要去那苦寒的地
方,到底怎么想的?
很快见到了太子。
太子如今着的衮冕已与之前做皇子时,大不一样了,不但其上的飞龙纹章换了规格,颜色也由银色,变成了金色,单看外表,已颇有一国储君的架势与气度了。
傅御单膝跪地给太子见了礼:“臣傅御,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未落,已让太子给搀了起来,满面是笑的道:“四舅舅还与孤客气呢,快快请起,以后私下里也断不许再这般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也弄得这般客气,不是白白生分了吗?”
让他不必客气还自称‘孤’?傅御嘴角微哂,已恭声道:“殿下礼贤下臣,臣却不敢就此忘了君臣之别。不知殿下召见,有何吩咐?”
太子摆手笑道:“再是君臣之别,也不能就此便忘了人伦纲常。四舅舅坐。” 说完见傅御不动,只得自己先坐了,见他这才坐了,又待人上了茶来,方笑道:“孤没有什么吩咐,只是听说四舅舅要外放甘肃,想知道四舅舅到底怎么想的?孤能有今日,四舅舅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这会儿也没有旁人,孤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孤是一心想要好生封赏四舅舅一番的,只如今所有朝臣的眼睛都明里暗里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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