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想着,走近大暑,便扬了手,要掌大暑的嘴。 大暑却半点知错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更别提站在原地不敢动,只等着挨打了,嘴上亦不告饶,反倒冷着脸一双眼睛四下里扫个不住,待扫了一圈后,终于定在了某一处,然后几步上前,弯腰似是捡起
了一块儿什么东西。
再走到许夷光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许夷光便慢慢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却未抵达眼里,反而一片冰冷。
然后看向许宓,缓缓说了两个字:“蠢货!”
都当她是在骂许宓,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止是在骂许宓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在得意洋洋,更是在骂自己。
终究还是太轻敌,也终究把人心想得太美好了,那些人,她就算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们,只怕都还客气宽容了,事实也的确证明了,她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原来大暑方才与许夷光说的是,如果她没猜错,应当有人埋伏在暗处,试图以打许宓穴道的方式,让她“失手”将她给推进水里去。
四月初的天儿,太池的水还冰冷的很,她又才生产完,身体还未复原,若是落了水,再多在水里待一会儿才被人给捞起来,纵然不能当时被溺死,事后活命的希望也不大了。 如此不但可以除去她这个心腹大患,许宓也跑不了,青天白日的要了一个县主的命,她就算是再受皇上宠爱,也休想逃脱惩罚了,何况许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一颗定时炸弹,平日引爆未必伤得了她
,在她已然犯了大错之后再引爆她的欺君之罪,却足够炸得她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了!
那她们不就一次把两个心腹大患都给除去了,当真是一石二鸟,再找不到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么?
不,还不止一石二鸟呢。
她是被许宓害死的,与旁人都不相干,那无论是傅御还是师叔,要想追责,想要为她申冤报仇,都只能冲着许宓去,谁让许宓与她有旧仇,还是不共戴天之仇呢? 那等罪魁祸首伏诛以后,自然事情也该了了,大家以前怎么过日子,往后便仍怎么过日子,傅御仍是靖南侯府的四老爷,殚精竭虑的为家族劳心劳力,永安伯府也仍是侯府的亲家与盟友,就算不冲旁
的,只冲燿哥儿燃哥儿,也得继续在侯府有需要时,出一份力,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把什么都算到了!
许夷光想着,再次勾唇讽笑起来。
这次笑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母子母女几个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把什么都算到了,却仍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大暑竟然身怀绝技,不过火石电光之间,已让他们功亏一篑了吧?
哦,她这么快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也必定是他们没算到的,那靖南侯太夫人与贤妃待会儿会有多懊恼多痛心疾首,她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了呢! 可惜敌暗我明,又是在皇宫大内,大暑根本不熟悉地形,想把那埋伏在暗处的人拿个现行,可能性几乎没有……不过许夷光仍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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