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操心的了,事实上,她巴不得丽婕妤趁机好生折磨羞辱一下许夷光,替她好好出一口气呢,她不能治她,总有人治她了!
——这一点,婆媳两个倒是难得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儿去。
靖南侯也没否定婆媳两个的话。
官场上想要往上爬,别说唾面自干,卑躬屈膝了,再下贱的事,只要有利可图,都有人肯去做,若只是让许氏做小伏低,受一点委屈与折辱,便能达到目的,事半功倍,那又有何不可呢?
只是四弟护老婆护得紧,这事儿怕还得先说服了他才成。 靖南侯想着,道:“母亲,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先打听一下当年四弟妹与丽婕妤姐妹二人到底不合到什么地步,若只是长辈间不合,累得她们立场不同还罢了,若还有旁的事,让二人也早就成了死
仇,这个误会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开了,何况四弟妹是个素来都有主见的人,四弟也护着她。总得把什么都弄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反正离下个月初一还有些日子呢,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靖南侯太夫人想了想,道:“这话很是,逼急了许氏,也是不好,那这两日,便先不提这事儿了。老大媳妇,你明儿记得让人打听一下当年丽婕妤在许家的事儿吧……对了,她行几来着?可别弄混了。”
靖南侯夫人思忖片刻,道:“恍惚记得她是行四?我会安排人好生打听的,母亲与侯爷只管放心吧。”
靖南侯太夫人就满意的“嗯”了一声,“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早些歇了吧,我也要歇了,明儿又得去五皇子府,这一日日的,可真是颠得我难受死了。”
难受死了你还天天要去,惟恐这家里其他人跟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多亲近了似的? 靖南侯夫人腹诽着,笑道:“既然母亲累了,不若明儿就我同了四弟妹一起去五皇子府吧,其实要我说,都是自家亲戚,四弟妹行医这么多年,也是各家各府都去过的,规矩礼体也错不了,便一个人去
给五皇子妃看病,母亲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没的让您老人家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白白受累。”
她自问自己这么说,是出于一片孝心,靖南侯太夫人听了无论如何都该高兴才是。 却不知恰巧戳中了靖南侯太夫人的心头伤,让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半晌方道:“说是自家亲戚,到底君臣有别,我还是再受累一阵,同了老四媳妇一块儿去吧,至于你,每日本就忙不过来了,又
有了新的事,还要照顾甘氏,越发忙不过来了,就别管这事儿了。好了,时辰真不早了,你们回去了,我可撑不住想睡了。”
待打发了靖南侯夫妇,方沉了脸,这许氏怕真是老天爷生来克她的吧,办的事说的话,从来就没一件可她心的,别说可她的心了,不气死她就是好了的。 哼,既然那丽婕妤摆明了来者不善,她不借丽婕妤的手,好生整治贱人一回,不是白白浪费这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了么?届时便是傅御再护短,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氏打落了牙齿和血吞,那才真是如了她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