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夫人忙道:“这么大的事儿,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说出口?正如母亲所说,四五年的时间的确足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样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再变她也不能换一个人吧,尤其五官,至
多也就能长得更开而已,太大的变化却是没有的,我真的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靖南侯太夫人就“咝”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来,我也想起了那丽婕妤的五官细看之下,与许氏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嘴巴与下巴,若她们是亲姐妹,这便解释得通了。许氏矢口否认认识丽婕妤,对其避之不及,也解释得通了,她们嫡庶姐妹之间不合,当初满京城谁不知道呢?既有当初的宠妾灭妻,自然一开始是丽婕妤母女一方占上风的,谁知道后来让许氏母女占了上风去,还一直风光到如今,丽婕
妤岂能不恨的?如今她又得了势,自然要报复回来,不怪她会与我们‘偶遇’,也不怪姐妹二人之间的气氛会那般怪了,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靖南侯夫人忙笑道:“母亲说的极是,不过管她们之间怪不怪呢,既知道了丽婕妤的真实身份,她之前所谓的罪臣之后,宫女出身,打小儿便长在掖庭里,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吗?皇上知道了必定龙颜
大怒,那我们岂不是就可以兵不血刃了?”
“不妥。” 回答她的是靖南侯,“一来我们没有真凭实据,空口白牙的皇上未必会相信不说,没准儿还会被丽婕妤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她。二来她既敢出现在四弟妹面前,就说明她不怕暴露身份,想来除了仗着
皇上如今宠爱她,有恃无恐以外,背后还有别的靠山吧?若没有靠山扶持,她也没有今日。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她背后的靠山来。”
靖南侯夫人一想也是,赧然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想到其一没想到其二,还是侯爷思虑周全,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靖南侯太夫人接道:“要我说,丽婕妤背后的靠山要查,也得设法拉拢了她,让她为我们所用才是。若她只是认识老四媳妇还罢了,那交情太浅了,说到底什么用都不顶,可亲姐妹又不一样,身上一辈
子都流着一样的血,打落了骨头还连着筋呢,纵先前有什么误会与怨恨,解开了便是,解开了照样是亲姐妹,大家一起闷声发大财多好?”
只是过程中许氏那贱人会受什么磨搓与报复,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了,话说回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许氏就算受了委屈,也该为了家族利益和自己的男人孩子,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才是! 靖南侯夫人点头道:“母亲说得对,这亲姐妹不比旁人,血浓于水,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解开的,也就这辈子的姐妹,下辈子谁知道彼此还能不能做姐妹呢?明儿咱们再好好劝劝四弟妹,总归如今丽婕妤得了势,总不能让她主动向四弟妹求和吧?这个梯子,还得四弟妹先递给她,她有了梯子后,自然也就下来了,她如今是得宠,但谁能得宠一辈子呢?总得未雨绸缪才是,有四弟妹这么好的姐姐,身后又
站着咱们家和新安伯府,她以后总能多几分保障。”
至于丽婕妤要怎么才肯就坡下驴,与许夷光姐妹和好,那就不是她该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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