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见许夷光脸色很是不好看,直接便自自己的马车跃到了她的马车上,弯身进了车里后,立时关切的问道:“敏敏,发生什么事了?”
许夷光并没有打算隐瞒傅御,且不说一多半是瞒不住的,便瞒得住,她也不想瞒,她相信他不会因为所谓亲人们的龌龊与不堪,便看轻了她,也看轻了李氏。
于是吩咐了胡阿吉继续赶路后,直言道:“才阿吉哥来告诉我,许老太太又去了我家里,正好撞上汪师叔代师父师母给我们家送端午回礼去,然后,闹得很是不堪……”
傅御一下子明白了。
想也知道,就许老太太那什么嘴里,必定是吐不出象牙来的,太太自来不是个话多的,还不定被挤兑侮辱成了什么样儿,不怪敏敏急成这样。
傅御忙道:“敏敏你别着急,许老太太至多也就敢一逞口舌之快,真把太太怎么样,她还是不敢的,等我们到了后,立时让她向太太赔礼道歉,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许夷光攥着拳头,沉声道:“她是不敢真把我娘怎么样,可很多时候,恶言更胜利剑,甚至比利剑还要伤人,我娘这些日子好容易才开怀了些,我实在不想她气伤了身子。”
还有一点,娘本来就拒汪师叔于千里之外了,经此一事,只怕更不会给汪师叔,也给自己机会了,不然岂非就证明了许老太太的污言秽语竟不是无的放矢?
可娘明明就还那么年轻,明明眼看着终于要苦尽甘来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
许夷光想着,声音越发的冷,“我从不愿诅咒人的,尤其当了大夫后,就更不愿意了,那有违我的医德和医心,可今日我是真个忍不住想诅咒许老太太,让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再不能白白的恶心人!”
傅御闻言,微眯了下眼睛,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也让那为老不尊的老货摔断一条腿便是,自然她就不能再时不时的上门恶心敏敏和太太了。
不过,要怎样才能瞒过敏敏,让她相信只是一场意外呢?大夫就是这点不好。可他虽没说话,许夷光却仍一眼就猜到了他正想什么,忙道:“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你可别又想着为我出气,就脏自己的手去,真的不值当,记住了吗?你可千万记住了,不然回头真出了什么事,看我
还理不理你……她不是最看重富贵权势吗,等查到当年许家陷害我外祖父的证据后,许家如今的一切,都将荡然无存,于她来说,便是最好的惩罚了,区别只是时间早几日与晚几日而已。”
傅御见许夷光满脸的认真,只得点头答应了她:“好,我不为她脏手,我加紧找证据便是。”
只要找到了切切实实的证据,就能一次为敏敏和太太彻彻底底的把气都出了!
许夷光不欲再多说这个话题了,事实上,她压根儿不想再说话,可不说话只会觉得时间过得更慢,家也离得更远,半日都到不了似的。
她只得问起傅御怎么会忽然巧遇上了他们来,“大中午的,你不在家待着,出门是要办什么事吗?”傅御道:“本是打算去九芝堂找你的,你昨儿不是说想去看赛龙舟,可太太却不愿意去吗?我就想着,趁今日亲自登门去劝一劝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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