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光与许宁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开了口:“祖母,您今儿出门是不是又忘记吃药,所以又开始胡说八道了?都怪我不好,竟忘记提醒您了,您既犯了病,那我们就先回去吧,省得待会儿病情再加重了,
那回头爹爹知道了,必定饶不了我和三妹妹。”说完这番可谓大不敬的话后,不待许老太太有所反应,已看向李氏,勉强笑道:“二婶婶,祖母她是病糊涂了,您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我与三妹妹这便带了她回去好生将养,定不会轻易再来叨扰您和二妹
妹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话间,因见李氏虽白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似是笼罩在一层灰色的气氛当中,却皮肤白皙,五官秀美,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与上面见面时,又有些不一样,与之前在府里时,就更是判若两人。
再看汪思邈,虽只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衫,却高大挺拔,英俊不羁,尤其一双眼睛更是明亮有神,简直轻易就甩了常年只知道沉溺于酒色与怨天尤人的二叔一百条街都不止。
许瑶光攸地生出了一个念头来,换了她是二婶,也一定会选汪大夫,而不会再委屈自己,继续将余生浪费在二叔身上的。
当然她不是二婶,但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得说二婶与汪大夫站在一起,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许瑶光忙甩了一下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出了脑海去。
然后招呼许宁上前,一左一右扶了许老太太,便要往外走,再不把人弄走,后果真要不堪设想了,至于回去后会被祖母如何重罚,现下她们却是顾不得了。
许老太太自然不肯任她们摆布。
一面挣扎,一面骂起姐妹两个来:“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看着你们的祖母被人欺负了,不帮忙便罢了,竟还敢对我如此不敬,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又骂李氏与汪思邈:“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我也定不会饶了你们!尤其是你这个贱人,以为有你女儿给你撑腰,我就奈何不得你了,我告诉你,我便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会让你们母女身败
名裂,不得好死!”
若贱人找的奸夫是个方方面面都强过她儿子的,那还罢了,可偏偏却是个样样都不如她儿子的下九流大夫,简直就是对她儿子的侮辱,对他们许家的侮辱,那就更不能忍了!
吴妈妈在李氏身后早已气得不行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说道:“你个头上长疮,嘴里生疔的死老太婆,你再污蔑我们家姑奶奶和县主,我就跟你拼命!”
话音未落,李氏已喝住了她:“妈妈住口,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待吴妈妈恨恨的不再说话后,方看向许老太太,冷冷开了口:“许老太太,‘仁者见仁,淫者见淫’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今儿总算体会到了,心地干净纯善的人,看什么都是干净美好的,心地肮脏龌龊之人,则看什么都是脏脏龌龊的!你这般肮脏龌龊,请恕我们家再也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以后也不要再登门,否则,我一定做得出将你拒之门外之事,若你自觉舆论会向着你,说我们母女不孝或是
怎么样,那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对我的污蔑公诸于众,对付你这般不要脸之人,我除了比你更不要脸,还能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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