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县主已经整整十五岁,开了年就十六了,新安王妃就她一个女儿,岂能有不着急不恼怒的,再拖两年,女儿的年纪越发大了,就更别想嫁什么好人家,这辈子也就真是毁了!
可新安王她不敢恨,新安王世子妃她恨也白恨,短时间内根本奈何不了她,也抓不到她的破绽,心里那口恶气便只能一直憋着。
所以收到了颜二夫人辗转递来的消息时,新安王妃虽不知道给她递消息的人就是颜二夫人,也约莫猜得到这怕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故意递给自己的消息,她也顾不得了。
若不是许二那个小贱人,她女儿怎么会名声尽毁,又怎么会被先是关进宗人府,再被王爷下令给送到庄子上去,至今她们母女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女儿的名声是小贱人给毁了的,那她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小贱人名声尽毁,替自己母女出了这口恶气吧!
新安王妃遂叫了自己的心腹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后,后者便领命去了,然后,方有了那日敖大嫂的母兄忽然登门闹事那一出。
傅御说完,冷声道:“那日那个假称敖张氏表哥的人,便是新安王妃手下一个二等管事,与他接头的,正是新安王妃的贴身嬷嬷,如今人还在我手上,回头我就提了他找新安王讨说法去!”“至于颜二夫人,她倒是没有蠢到直接派自己的贴身嬷嬷出马,而是辗转了好几个人,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还是抓到她的把柄了,我也懒得找颜二老爷了,直接找老镇国公去,就算不休了她,也要将她
一并送回西北,与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留在那里,再别想踏进京城一步!”
许夷光听得先是意外,但随即便又觉得果然就该如此了。除了颜二夫人和新安王妃,她的确没有其他仇人了(许家情况特殊,另当别论),——虽然她不觉得与她们有仇,但很显然,她们不是这样以为的,而那样阴微的妇人招数,也只有她们这样长年在后宅明
争暗斗的人,才使得出来,要让她们明刀明枪的来,她们反而不敢。可明明就是她们的女儿居心不良在先,犯错在先的,既犯了错,为自己犯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也是理所应当,她们凭什么把账都算到她头上来,是她把她们的女儿教成那样的吗,不怪颜昕与舞阳县主都那
个德行,敢情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许夷光想了想,与傅御道:“你别出面了,暂时没有立场,所以新安王府不用你出面,镇国公府也不用。你把人和证据交给我,我打发人分头送去给新安王世子妃和镇国公老夫人,世子妃受过我的恩惠,一
定会把事情办得比咱们直接去找新安王更漂亮的,不然就算讨到了说法,却惹得新安王恼羞成怒,记恨上了咱们,就不好了。”“至于颜二夫人,她是不对,可镇国公老夫人和曦姐姐对我却是真好,我就看在她们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还是让老夫人私下发落她吧,老夫人向来公正,想来会让她记得这次教训,以后绝不敢再犯
了。”傅御听得眉头微蹙,主要是为许夷光‘没有立场’那四个字,“你同意我打发媒人登门提亲,我就有立场了……好好好,不说这个,可你确定这次你放了她们一马,她们就能真正改过自新,以后不会再变着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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