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讲解炼丹之术!”
台州苏家屹立修真界数千年,就是凭借独门炼丹术,经筵大会由各门各派有成就之人宣讲,而这苏家作为主办方,开场就是讲解自家炼丹之术。
这苏离白发苍苍,鹤发童颜,必定是苏家炼丹术精深之辈,一登场就引起楼下众人的热情与激动,希望能从苏离的讲演中有所收获。
苏离卓立于中央小小平台之上,讲桌之前,苍老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传入大厅里数百人的耳中。
“各位小道友,老夫名号单名一个离字,是取自离火之意,而炼丹之术,最关键的就在于对火的掌控!”
包间内,云天阳与韩可珍听得津津有味,胡元贞也静心聆听,炼丹师也是修仙者其中一个方向,而且在修真界稀少又受人尊重,毕竟不论是天分多高的修仙者,丹药的辅助都是必不可少的。
张辰却是听了几句就兴致全无,自顾着吃着小点心,还笑道:“有什么好听的,你觉得,这苏离老儿,会把最精髓之处讲给天下修士吗?”
这里毕竟是经筵大会,到场的都是各门各派的修士,并非是苏家内部授业,苏家凭借炼丹术成就千年名门,自然会藏私。
真正高深之处,张辰敢肯定,苏离是不会讲出来的,至多是说一些玄之又玄,让众人云里雾里的东西,这样既能显示苏家炼丹术的高明,又能不泄露苏家秘传。
胡元贞摇摇头,低道:“张师弟,你说得我们当然知道,只是这等前辈高人宣讲炼丹术,多听听也是好的。”
云天阳叹了口气,沉声道:“是啊,要是我们神山派,不说多,只要有一位这样的炼丹师,那该多好。”
韩可珍唤过门外侍女,命再取些糕点果子来,轻笑道:“辰师兄,你这可是为着吃来的吧,今日天才云集,高手满座,也就你是独一份儿!”
苏离讲了大约一个时辰,不止是一楼的听众,就连胡元贞云天阳都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按照经筵大会规定,宣讲期间不能打断,以示尊重,但事后可以质疑或是求教,苏离讲完,果然有不少人向他求教,苏离都是面露微笑的一一解答。
张辰撇撇嘴,笑道:“瞧瞧,高人宣讲,就是让你半懂不懂,让你觉得他厉害,你却又一无所获,满心崇敬与自责。”
韩可珍也不再看向楼下苏离,轻笑道:“胡师兄,你还是好好准备,待会儿上台宣讲的东西吧?”
“呵呵,天下英雄云集,能登台一讲,那是何等风光?不止是你,就连师门也脸上有光。”
韩可珍一路上向来话少,这时候几句话带着恭维,胡元贞心里一紧,原本从容自若,这时候反倒是有些紧张起来。
按照一向的大会习惯,苏家与叶家宣讲完毕,由五大派各自派门下弟子,在台上讲演一场,其余场次都是各门派毛遂自荐。
张辰嘻嘻一笑,又道:“要我说,我们神山派还是由小师妹出面讲演的好,叫天下修士都知道,凌波仙子之后,又有个蘅芜仙子。”
韩可珍螓首低埋,轻声道:“辰师兄说笑了,师父是天仙下凡,我不过是丑丫头一个,哪里能比。”
云天阳脸色一沉,正色道:“不是比美丑,谦让的时候,这五大派弟子依次宣讲,稍有差池,就有损师门体面。”
“韩师妹阅历尚浅,张师弟上台怕要生变闹事,我不擅言辞,这种场合需要口才,胡师弟上台最合适!”
张辰被说得有些羞愧,脸上发热,也正色道:“云师兄说得有理,胡师兄你最好有所准备,我只怕苏家还会为难我们。”
苏夫人心中恼恨神山派,大会前的换包间不过是稍露端倪,后面只怕还有不少地方会刁难一番,这次大会各门各派弟子都在,当着天下修士面,神山弟子又不当之处,确实是有损师门体面。
苏离讲完后,第二场由陈州叶家的一位前辈登台宣讲,讲解炼器术的奥秘。
张辰忽然摸出戒指里的裁云剑,不由得笑道:“你倒是有些想请教这老儿,请他点评点评我这裁云剑。”
这裁云剑跟随张辰好几年,虽然并无特殊之处,倒也是剑如其名,裁云断玉。
大会开始已经一个多时辰,张辰就感觉兴味索然,所谓的修真界天才齐聚一堂,宣讲各自独到之处,其实都会藏私不外传,基本上领悟不到什么。
经筵大会,不过是竖子扬名立万的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