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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辈子那些痛苦折磨,这辈子的她对安家有着近乎天生的警惕与敌视,她很清楚自己想从安家那边得到什么,或者即将毁灭什么。
安家是她的敌人,这一点不会为任何意志而转移。
所以谢一阳这是和安庆廉搭上线了?那紫莲慈的事有没有可能和安庆廉,毕竟安家从来就是不干净的,他们能弄到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并不奇怪。
“佑佑觉得紫莲慈的事和安家有关?”顾砺寒也和她想到了一块去,因为女友的关系,他对安家上下也做过细致了解,很清楚安家与她的恩怨。
安家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和谢一阳扯上关系,安家虽然从商,但历史告诉我们官商勾结是传统,安家能发展成南方医药业的龙头,那它的背后必然有保护伞,谢一阳看似混得不错,但在安庆廉眼中恐怕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虾米罢了。
那他又有什么原因刻意去接近一个小小的谢一阳?
除非是为了对付君佑瑶。
君佑瑶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这件事是安家在背后操控,那倒是并不奇怪,安庆廉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上次平仁医院的事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可能无动于衷任我做大。”
当然目前这些都是推论,尚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她心中思量着,一边摸着鼠标继续往下看,针对双胞胎的资料不多,只简略介绍了他们二十一年来的经历,并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两人目前都就读于沪城科技大学,身体都十分健康,心脏病完全是无稽之谈。
值得注意的反倒是谢明音的女友林默默,她也是沪城科大的学生,在读大二,原籍是帝都,她的母亲是于朝阳老婆的旁支堂妹,也就是说林默默和于涵琪姐妹其实是远房表姐妹关系,且两家确实常有来往。
想想自己才把于家给搞得风云飘摇几近败落,身边就出现了一个跟于家有关系的人,是这世界太小,还是人心太大?
“看来安家和于家都很有可能。”
看完整份资料,君佑瑶大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当然犹疑并没完全解除,主要还是紫莲慈的情况太过特殊,虽然安家和于家的能量都不容小觑,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愿是她想多了。
“我会让人帮忙盯着于家那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顾砺寒说,于家在于全胜入狱后虽已大不如前,但豪门世家之间的势力纠葛本就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互相牵制,于家若真倒了,会牵连出不少家族,所以想要彻底将于家连根拔起还言之尚早,以佑佑在帝都的势力还不足以接触到那个层面,即使如今的于家已经不是当初的于家了。
其实上次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正好掌握到了最关键的靶心,于家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她搅得伤筋动骨。
叛国的罪名实在太大,换成任何一个家族情况都不会比现在的于家更好。
“那于家那边就交给你了。”
君佑瑶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推拒他的好意,在帝都那个镶着吴彩霞光的金贵圈儿里,她的能量还没有顾砺寒的百分之一。
这就是现实。
但她不急,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争斗去谋划去亮瞎别人的狗眼,她想优雅的走向她男人所在的世界。
***
谢安俊他们回来时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几人简单解决了一顿就都累得各自回房午休了,但谢一阳夫妻回房前先敲开了君佑瑶的房门。
给他们开门的是顾砺寒,他站在门边看向两人,神情一如既往的冷若寒霜,似飘着冰雪的眼轻轻扫过他们的脸,用眼神询问着他们的来意。
被他刺人的视线这么盯着就连谢一阳都有点发憷,何况巩梦,她忍不住退后两步躲在了丈夫背后。
“砺寒啊,佑佑的身体好些了没?我们过来看看她,要是太严重就赶紧给她送去医院,可别耽误了病情。”谢一阳顶着顾砺寒的气势露出关切的表情。
他说着时脑袋还往房门内凑,一双眼里满是算计,试图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意图十分明显。
奈何顾砺寒跟个木桩子似得堵在门口,连半步都没退,刚想出言拒绝,就听房们内传来了君佑瑶虚弱的声音,“寒……”
那真真是叫个气若游丝,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