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不说,地宫竟还塌了?”
余光斜照,魔君谷四坐在宝座之上,左手纤长手指慵懒地支撑在自己的下巴旁。
绝美眼眸一缩,眉头挑起的便是不怒而威的信号。
这让下方所跪的魔将不敢抬头。
魔君让他去珞珈洲办的事情一样没有办妥,便是连着地宫何曾有人进入都不知。
的确是扫了魔君的威风,贻笑大方了!
魔君从宝座上起身,身影颀长,缓缓托着曳地衣袍踱步在台阶之上。
看向不远处的苍茫幽冥地界,他勾唇一笑。
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到底是谁,把曾经陷害葭月的林天凤藏在那珞珈洲的深处。
而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便在他谷四查到蛛丝马迹之前,已然把一切痕迹都抹去。
这般滴水不漏,也难怪那地宫的所在一直没被他这个魔君知晓。
那地方存留于那里,也不是一时半刻的工夫了。
先前他的魔军扫荡,却丝毫没有察觉那地下的异样。
不知道是土著们有意隐瞒,还是隐蔽至极,连着那些当地部族也不知晓此处工事的存在。
想想,杀了刀手灵尊,驱逐了栖魂冥主,这幽冥却还暗藏如此的对手,他这魔君,不可懈怠!
“属下无功而返,请魔君责罚!”魔君目光扫过,便让下跪魔将惭愧不已,自行请罪道。
魔君赏罚分明,且此事是魔后大人交托给魔君陛下要查明的要事,如此局面,到底是办事不力,让魔君颜面无光。
“嗯,好。你既然有如此自觉,那便出去领军棍八百,好好受受皮开肉绽的滋味好了。”
魔君倏然微笑,转头看向了那属下。
魔人皮糙肉厚,便是刑罚的力度也与凡人大不相同。
八百军棍,至多打掉这家伙的一层皮毛。
“慢着!”谷四权当小惩大诫,而立在后殿,从帐幔后悄悄张望前殿情况的葭月忍不住了。
她现身制止道。
那魔将一惊,没想到魔后大人便是在这里啊,怪不得魔君大人一听到他办事不力,毫无结果,便是脸色更加不善了。
“阿四哥哥,这也怪不得他。对手狡诈,转眼的工夫便知晓棺椁被偷,还立马销毁了所有痕迹,以免你去追查。”
葭月替那魔将求情道,“军棍便免了吧,这位将军的有用之躯,还是该留在战场之上御敌。别为了这诡诈的对手而自伤羽翼。”
谷四像是知晓葭月定会心软,看着那下跪魔将倏然发笑。
而那魔将也的确是谷四征战四方的左膀右臂,本来以为魔后深得魔君的恩宠,必然会有些恃宠而骄的骄横。
不想,却是这般通情达理,还为他求情。心中难免唏嘘,倒是他先前小瞧了这魔后大人。
一拱手,便是低头朝着葭月拜谢道:
“多谢魔后大人替属下开脱!属下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为保护北府而身先士卒。”
听得魔后的求情,魔将虽不怕那八百军棍,却是心头领了这恩情。
保住了颜面,还知晓这北府的女主人也不是以色侍人的简单女子,便很是钦佩于陛下的眼光。
这主仆的情分更甚,一腔忠心自然满溢。很是消受魔后大人的好意。
谷四看着魔人忠心侍主,对葭月臣服表态,便是完成了心中用意。
挥了挥手,对着那魔将说道:
“既然魔后替你说话了,那本君便也放你一马。退下吧,与珞珈洲的族长说,本君要加派人手驻防珞珈洲。老魔君胥厍已经死了千年,他们应该醒醒了,莫要心存侥幸地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道理,他们该知晓!”
魔君发了重话道。
幽冥众魔都是欺软怕弱的,他不摆出大杀四方的姿态,他们便是首鼠两端,要不得的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