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孙秀心中亦惶恐不安,沉默了片刻,急忙说道:“陛下事已至此,陛下如今要赶紧派人平反。”
司马伦一听急忙点头,又迟疑道:“如今该派何人应战呢?”
孙秀沉思片刻,献计道:“依臣之见,陛下不如派孙辅,李严,张泓,蔡璜等人出兵应战。”
事出紧急,司马伦急忙拟旨,派其中坚孙辅为上军将军,积弩李严为折冲将军,率七千士兵从延寿关出战。
征虏张泓、左军蔡璜等率九千人从堮坂关出兵。
敏阳侯府
树荫下,王聿与刘渊相对而坐,看着桌上一方棋局,抬眸相视一笑。
“殿下终于等到了这日。”刘渊将手中的一枚棋子缓缓落下,目光略显深沉。
王聿意味深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应该是很多人都在等着这一日吧。”
刘渊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此次一战,洛阳的局势并将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殿下未必会是得益最多的那人。”
王聿轻轻抬眸,骨节分明的手执一颗白棋,堵在刘渊周围,声音如清风朗月般温雅。
“若是这一战三王得胜,将军认为谁会坐上那个位置?”
言罢,刘渊沉吟了一会儿,惊讶的看了王聿一眼,顿了顿,却没有说话。
见此,王聿唇边溢出一丝绮丽的笑意。见刘渊此刻的犹豫,知道他心底已然有了答案,随即他换了个话题。
“本侯听闻,骠骑大将军近日在府中开设各种祭祀,命人作诅咒制胜的巫术文章。本侯还听闻有百姓在嵩山上看到仙人王侨穿着羽衣,惹得无数百姓前来朝拜,他更是借此来宣扬陛下国运长久,民心亦得到了鼓舞。”
刘渊闻言,颇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孙秀这小人,也只能弄一些不入流的玩意了。”
王聿唇角微扬,一抹笑意爬上了眼角。
“而这样的小人,才更应该提防。”
刘渊愣了一下,却静而不语。
不一会儿,刘渊便离开了候府。
刘渊离开之后,王聿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阿烈,你觉得我与刘渊将军有几分相似?”
阿烈有几分不明,抬头只见王聿眸子微沉,若有所思。
阿烈微微一思,缓缓道:“面容是有几分相似。”
王聿似有几分恍然,手默默在棋盘落下一子,随后执起一盅清茶放在唇边,微呷,没有言语。
……
孙秀此刻焦急不已,他本想让司马馥,司马虔能够带兵协助诸军助战那必然实力更胜一筹,可惜这二人居然丝毫不给他面子,齐齐表达不肯之意,他不由觉得难办起来。
忽然他想到一个人。
过了两日,孙秀突然邀请刘舆到府中做客,连日命人送来刘舆最喜爱的酒,投其所好,刘舆不傻,自然知道孙秀必然有所求。
于是喝了一杯酒,轻轻笑道:“不知孙秀将军邀请刘谋所谓何事?”
孙秀一听,顿时面露苦色,低声道:“这几日战事连绵,我心不安,若是司马虔愿带兵协助前线助战,想必会令我军实力大增啊。”
闻言,刘舆微微一愣,既而又笑道:“将军是否想让刘谋去劝司马虔。”
孙秀轻轻点头,面容略显一丝惆怅。
刘舆微微一思,又饮了一杯美酒,抬眸望了孙秀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便劝一劝他吧。”
孙秀顿时一喜,二人接下来连饮数杯,刘舆大醉,入夜之后孙秀命人护送刘舆回府。
几日之后,司马虔忽然上报司马伦,愿领兵前去助战,皇帝大喜,于是下旨让他带领八千士兵作三军的后继援助。
一连多日,皇帝在宫中坐立难安,直到张泓、司马雅等连战连胜的战报传来,才微微放下心。
随后又传来张泓在城南攻破齐王司马冏的辎重,杀死几千人,占据城池保住屯积军需物资之所的消息,连续几日有捷报传来,令司马伦与孙秀大喜过望,不觉间二人开始有了一些放松警惕。
却未曾想到,洛阳派遣抵抗司马囧在颍阴的军队之时,领军的孙辅、徐建的军队夜晚自乱,二人竟径自逃回洛阳。
孙辅、徐建二人逃跑之时,慌乱无措,根本不知道其他督军还在。
二人到了洛阳,火急火燎的上报皇帝司马伦说:“齐王军队强盛,势不可挡,张泓等已覆没。”
司马伦大惊,却将此事隐瞒,怕此事影响军心和民心。
接下来连续好几日,都没有传来捷讯,反而司马伦与孙秀得知三方军情一天天危急的消息。
很快孙秀就出了一个歪主意,与陛下司马伦商谈之后,二人决定假传攻破了司马冏兵营并活捉了司马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