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琼楼金阙,飞檐反宇,盎然春意给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染上了娇艳的新绿,阳光下,碧瓦金砖折出五光十色的绮丽光景,牡丹一簇簇华贵娇媚。
太子司马荂进宫将那封张林写的密信呈给了皇帝司马伦。
此时司马伦正搂着一名娇媚的美人,漫不经心的打开那封信,随后面色微微一凝,嘴角溢出一道阴凉的笑意,他转眸看向孙秀,将信递给了孙秀。
孙秀不明所以,接下那封信,仔细一阅,不由一惊,随后急忙下跪,哭诉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不知张林为何要诋毁害我,请陛下明察。”
太子司马荂也拧紧眉毛,脸色微阴,跪下替孙秀辩解道:“这张林分明是妒忌孙秀将军,上面所言完全子虚乌有,陛下请明察啊。”
闻言,司马伦微微沉思,忽而露出一笑,示意二人起身,怀中的美人已经乖巧的退了下去,司马伦看着孙秀,动容道:“朕岂能不信你。”
见此,太子司马荂暗暗与孙秀对视一笑,孙秀急忙磕头,又继续委屈道:“陛下,张林此人如此诋毁陷害臣,臣怕不知何时会暗中杀掉臣,臣惶恐啊。”
闻言,司马伦重重的拍了拍案桌,声音冷厉无情道:“朕的身边岂能容此小人。”
孙秀一听,知道愿望已经达成,垂下的面容迅速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张林,你死定了。
翌日
皇帝司马伦突然邀请同宗室的人在华林园聚会,召集张林、孙秀以及王舆入见,满座熙攘,歌舞升平,张林兴致勃勃,多饮了几杯酒略有些醉,就在这时忽然周围涌现一大批御林禁军,此时他蓦地清醒了几分,赫然他意识到什么,面色变得惨白,随即只见孙秀慢慢走来,一双鹰眸之中满是讥讽的笑意,张林心中一根弦骤然断裂。
“陛下口谕,捉拿张林。”孙秀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林只觉眼前掠过一阵刀光,脖子一凉,血涌喷张,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头与身体分离开来,临死之前,他看见孙秀那一脸嚣张得意的面容,难以瞑目。
孙秀手中的银剑沾满了猩红的血迹,又见张林的头滚落在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孙秀冷哼一声,随即高声道:“陛下有旨,诛张林三族。”
一日之间,张家几百口人一人不留,皆死于刀下。
宫中出如此大的变故,所有人知晓张林得罪了孙秀之后,被夷了三族,众臣人心惶惶,孙秀的地位日益水涨船高,行事亦日渐荒唐大胆。
豫章王府
幽篁葱然,高耸挺拔的树枝上密集的针叶织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遮住倾泄而下的日光。
“殿下,得到密报,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等三人的军队暗中逼近洛阳,恐有异动。”
身后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禀报道。
闻言司马炽清冷的眸子掠过兴奋的笑意。
这一刻终于来了
身后卫璪亦轻轻抬眸一笑,司马伦一党如今人心尽失,此时三王若要讨伐,必定在人心上赢了一半。
卫璪辞别了司马炽,回到府中,只见卫玠正面露苦色的应付着一名慕名而来拜访自己的青年,卫玠几乎要昏昏欲睡了,那位青年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玄理,亦不知过了多久,那位青年终于累了,抬眼看着卫玠,轻然笑道:“不知卫二郎觉得如何?”
卫玠蓦地一惊,撑住脑袋的手抽出来,急忙一拍掌,汕汕笑着道:“好极了,是这个理。”
青年才满足一笑,于是起身朝她颔首,眼中亦是敬佩之意:“多谢卫二郎夸奖,在下告辞了。”
卫玠一听瞬时心中一阵感动啊,差点就要涕泗滂沱,她面露喜色,急忙点头:“好,好。”
青年走了之后,卫璪慢慢走进来,斯条慢理的坐下,眸中满是调侃之色。
“看来,叔宝这几日忙坏了呢。”
卫玠一听,嘴角微微一抽,叹了口气,幽幽道。
“这是今天的第二十个人了,可把我累死了。”
卫璪悠然的喝了一口茶,眸中笑意不减:“应该喊你卫大士了。”
卫玠一听,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于是趁卫璪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眼中一丝狡猾之色悄然划过。
“方才这茶水里掉了一只苍蝇。”
语落卫璪猛然将茶水喷了出来,脸色微微僵硬,卫玠一见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得意道:“骗你的。”
第二日
司马伦正在御花园内与美人风流嬉戏,只见几名官员匆匆闯进来,面色慌乱,跪下急忙禀报道:“陛下,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三人起兵反了。”
司马伦一听,不由大惊失色,随后紧忙命令道:“快召骠骑大将军进宫。”
孙秀匆忙进宫,殿内,司马伦踱步徘徊,局促不安,见孙秀已经来了,急忙道:“这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司马伦心中恐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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