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凝眉稍微挑,“他们这次去护国寺,是送什么消息?”
“不知。”
万良抱胸靠在公案前,“他们只负责传递消息,具体是什么内容不得打探,被住持抓住之后,他们便将消息吞入了肚子里,这些天早就烂完了。”
霍凝嗯了一声,将供录甩在一旁,便不再言语。
万良凑上前,低低问道:“大人,这案子便算是办完了,衔柳巷的案子……”
“你很想查?”
“大人难道不好奇?”
“死个人而已,有什么可好奇,你一天见到的死人还不够多?”
霍凝挑着眉打量万良,“你要是实在太闲,帮我做件别的事。”
“这几日跟着武肃侯,留意他的行踪。”
“谁?”
万良觉得可能是自己没听清,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句,“大人说的可是武肃侯?”
在大理寺几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
不过当儿子查自己的爹,这事着实不多见。
万良抬眸看着霍凝,见他神情淡淡,领命退下。
在大理寺待了半日,下午时霍凝回了侯府,正巧碰见准备出府的霍岚山,父子二人陌生地对视一眼,谁也未开口擦身而过。
一连两个坏消息传进慈祥宫中,霍梅染一把掀翻小几,恨得险些咬碎一口贝齿。
“蒋氏昨日刚出宫,一回府就被关了祠堂。”
“花榕又死的这么突然。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巧合!”
霍梅染身穿一身暗红色宫缎锦裙,赤脚踩在地上,柔和的眉眼上染上一层狠辣锋利。
从侯府嫡女一路做至宫中太后,她这些年也算是识人无数,可便是如此,也没见过哪个人如此胆大妄为,毫无顾忌,敢事事行在她之前!
她安排的人一个都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尽数折了进去。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宫女见她赤脚,忙上前跪地为她穿鞋,却被霍梅染挥手屏退。
寝宫中,只剩了霍梅染的一二心腹在。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一个个怎都如此不堪重用。”
“王爷呢?我要见王爷,去请他入宫!”
宫蕊垂着眸,小心翼翼回道:“前些天王统领加强了宫防,往日能冒名的那几个禁军名字都已被划去,王爷近日入宫不太方便……”
“不便?”
“想也不想就说不便,连你也敢忤逆本宫?”
霍梅染死死捏着宫蕊的双肩,因太过用力导致指甲绷断都未察出痛意。
没了宽大的衣袍遮挡,她的腹部已隐隐可以看出隆起的痕迹。
朴荃在一旁劝慰,“娘娘息怒,娘娘保重凤体要紧……”
“娘娘又何必非要同他过不去,不过蝼蚁罢了,不值得娘娘放在眼里,待娘娘和王爷事成,想怎样不成?”
“你闭嘴!”
霍梅染松开宫蕊,强忍着怒火,“本宫如今连一个小小蝼蚁的性命都拿不到,还谈何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