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若真是一个蝼蚁,又怎敢对花榕下手!让王爷同本宫损失如此得力一帮手。”
“他真是该死,该死!”
霍梅染越说越气,袖中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外面的事有王爷操心,娘娘现在最主要的便是保重凤体,您肚子里怀的是北荣未来的天子,切不可为这种小事动怒……”
“地上寒凉,娘娘不易赤足着地……”
宫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鞋小心翼翼套在她的脚上,霍梅染稍稍抬了抬脚,却见一滴血落在了珍珠白的宫鞋旁。
霍梅染面色阴沉得不像话,心中怒火冲天,还未察觉出身体的变化。
“娘娘……”
宫蕊惊恐地抬眸,霍梅染对上她的视线,才觉出腹部一阵隐隐的坠痛,她呆呆地低头,又是一滴血落下,这次正好坠在白色的鞋面。
红色的血液在白色的缎面上沉浸蔓延,缓缓洇成一朵花的形状。
宫蕊反应过来,立刻冲出殿外叫小太监去请一直以来为霍梅染诊脉的吴太医。
小太监匆匆领命,不多时回来后却道:“回蕊姑姑,圣上今日身子不适,刚刚召了吴太医入宫请脉,现今人还在圣上宫中。”
“圣上不是一直都是李太医在请脉吗?”
“李太医今日不在,圣上便传了吴太医。”
宫蕊看了眼大殿中,心里慌得厉害,正打算让人再去请,外面的小太监却已弯腰进来通传,说圣上已往这边来。
燕熺进到慈祥宫,太监宫女连忙参拜,一声平身后,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朕听宫中的人说母后身体不适?”
燕熺边问边往内殿去,却听得里面一道女声淡淡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本宫无事。”
“本宫只是有些头疼,睡一会儿便好,皇帝请回吧。”
霍梅染深吸一口气,她起初只是有些不适,小太监去请太医一来一回耽误了小半个时辰,等到此刻已经腹痛难忍。
她用力地蜷缩在床上,身上的里衣因疼痛已被汗水湿透,死死咬着牙吞下极致痛苦的哀嚎声。
“母后怎会头疼?”
燕熺站在内殿门外,关切地问道:“可是近日天凉,出去吹了风?”
腹部一阵比一阵更加强烈的痛感绞得她浑身发颤,霍梅染死死咬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儿臣听闻母后身子不适,特意带了吴太医过来给您请脉。”
燕熺转过身对吴淼道:“吴太医,平日都是你为母后请脉,今日你正好在,快去为母后看看。”
吴淼双足沉得似是灌了铅,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今日皇帝突然召见,入宫之后又一直晾着他,那时他心中便猜测十有八九是皇帝已经知道霍太后的事。
现在直接将他人都带了过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吴淼头上冷汗淋漓,燕熺淡淡看着他,“吴太医?”
“是,是。”
吴淼抱紧医箱,手指忐忑不安地抖动,正要推门而入,听得里面又是一声:“本宫不需要,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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